不能干政在容翦眼里不算什么,可朝臣却不这样认为。
她就再等等,等容翦回?来,再探探他的口风。
南巧见主子站起来又坐回?去,很是纠结的样子,便问了一句:“主子可是打算去御书房看看皇上?”
温窈没回她,只问道:“现什么时辰了?”
南巧:“未时末。”
未时末,距离酉时也没几个时辰。
最?近,容翦若是回来用晚膳,大多都在酉时末或者戌初时,若太忙抽不开身,就在御书房随意吃些,过了亥时再回?来休息。
温窈原是本着等几个时辰,等他回?来一起用晚膳的,却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子时。
前朝事情?太多,容翦抽不出身过来用晚膳,就连休息都拖到了这个点,还没见人……
竹星见主子一直撑着不睡,实在担心得不行,不住劝她:“主子要不你就先睡罢,这么撑着,身子哪里吃得消,昨儿杨太医还嘱咐了,要你一定要好好休养,不可劳累……”
温窈抬手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我?有分寸。”
竹星:“主子——!”
温窈抬头看她一眼,竹星只好把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只眨着眼睛担心地看着她。
温窈很是无情?地直接别开了眼,不看她。
竹星没法子,只好静静站在一旁,在心里各种长吁短叹。
不知道是因为时辰太晚太困了的缘故,还是
因为紧张了这一下午加一个晚上的缘故,温窈觉得浑身哪哪都特别不舒服。
就连心口都说不上来的堵。
一直到子时末,外头宫人来回话,说皇上回?来了,她心口的这口气都还没捋平,不过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总算把人等回?来了,自然是正事要紧。
容翦踏进昭阳宫宫门的时候,都还是一身煞气,脸眉眼都冷凝得紧,昭阳宫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喘,行了礼就安安静静跪在那儿。
得知温窈在等他,还未睡,容翦脸上的情?绪总算有了变化。
他眉头拧得更紧了,不过那股子煞气却被压进了眼底。
都这个点了,竟然还没睡?
他看了眼回话的芸心,冷着脸道:“娘娘既然在等着,为何不派人去通传?”
芸心魂都快吓飞了,尽力维持住不失仪:“娘娘怕扰了皇上处理朝政,不让通传。”
容翦紧拧的眉心动了动,没再问罪芸心,直接进了寝殿。
温窈接到宫人的回?话,已经从榻上下来了,一看到容翦就让南巧和竹星去备参茶,顺便把洗漱用品都备好。
“今儿怎么这么晚?”温窈看着他,道:“这都……”
她话没说完,容翦就捏着她的下巴映着烛光,仔细看了看,拧着眉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温窈抬手摸了摸脸:“没有罢。”
容翦撩起眼皮,对上她的眼睛:“没有?这么晚了还不睡,脸色能好?”
温窈冲他笑笑:“好几日没见你了,有点想你。”
容翦:“……”
他冷凝的神色松动,缓缓裂出一丝羞涩的情?绪来。
正好南巧端了参茶来,在温窈眼里两人都老夫老妻了,根本没什么可害羞的,再加上容翦羞涩的表情不太明显,她也就没注意到,南巧一过来,她就让容翦喝参茶。
容翦刚酝酿了个开头的情?绪便被参茶给堵了回?去。
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奉到面前的参茶,默了片刻,端起来喝了。
“朝政忙归忙,”温窈看着他,又道:“身子也要注意,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上还有伤?”
哪有伤员这么拼命的?
这已经不叫拼命了,这根本就是在玩命!
把参茶喝了,容翦情?绪稍稍缓和些许,他看
着她:“记着呢,也有注意。”
之前天天睡得迷迷糊糊,几乎不怎么能见上面,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