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买给盛黎娇的,管她是自用还是送人,洛长青都不予置喙。
说到最后,盛黎娇忍不住教训两句:“夫君这回就罢了,下回可不要这样买了,虽然咱家也不穷吧,可也不是这样挥霍的。”
盛黎娇还记着,半年前家里是什么凄苦日子,可不能乱花钱。
她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用你的私房钱也不行。”
“……好,我知道了。”洛长青心虚不已,哪还有不答应的胆子。
买东西赔礼的事暂且放过,盛黎娇心里藏了个小疙瘩,她表情控制得又不是那么好,时不时往洛长青身上瞥,欲言又止的模样。
洛长青知晓她什么意思,但要他和盘托出,又没有那么大勇气。
一直到吃过晚饭,他才把盛黎娇叫住:“娇娇,我坦白。”
盛黎娇面上闪过一抹惊讶,赶紧在洛长青对面坐下,直起腰板,正襟危坐:“你说。”
“这笔钱,是从恒悦酒楼拿的,这家酒楼,你可以认为……是我的产业。”
盛黎娇提前想过许多可能,或许是男人留有祖产未告诉她,或许是打猎多赚的银子藏下了,甚至是路上捡到了金疙瘩。
但不管是哪种,都不包括——
“恒悦酒楼?”盛黎娇结巴,“不是、你不是说,不是说那是京城来的吗?”
洛长青这一刻才明白,什么叫一个谎言要用千百个谎言来圆。
“这事说来有些复杂,酒楼是从京城来的没错,但……我之前见你喜欢各色美食,想着整个大奉再没有比恒悦酒楼菜色多的了,便叫人把酒楼开过来。”
“你知道的,我以前不怎么做事,田地也荒废了,但我却一直有钱吃酒,并不只是靠着祖产,还有酒楼的许多进项……其实酒楼也算祖产,是爹娘他们置办的,缺钱随时可以去拿。”
“辽阳镇上的酒楼是新开的,但隔壁州府早有分店,我若是去,七八天就能走一个来回。”
洛长青尽量把前因后果交待清楚,涉及到一些隐秘之事,则含糊说过。
盛黎娇受到的冲击极大,她隐约察觉到什么不对,可一时半会儿又无法明确点出来,木愣愣地坐在桌前,双眼有些发直。
“还有吗?”
“嗯?”
“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吗?”
“暂时没有了。”洛长青屏住呼吸,慢慢说道。
幸好盛黎娇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时间没发现他面上的忐忑,她点了点头,也不知是说给洛长青还是自言自语:“那就好。”
她没有更多表示,站起来,转身就要回屋。
洛长青心底惧怕,不敢惊扰她,就只能跟在后面,看小妻子恍神差点被门槛绊倒,及时扶了一把,看她还不回神,只好把她打横抱起来。
是夜,蜡烛被熄灭。
在夜色的遮掩下,洛长青胆子大了许多,他把盛黎娇搂进怀里,看她没有抗拒,便试探着更加亲近。
“娇娇……”他轻哼,喊一句,在盛黎娇耳侧亲一下。
“我错了,别生我气。”
“我带你去酒楼可好,见见人,叫掌柜认认你。”
“我把钱都给你,再不乱花钱了好不好?”
“娇娇,别生我气……”
盛黎娇也不知应没应,黑暗中眨巴着眼睛,直到洛长青亲到她嘴角,她才给出一点反应:“不行。”
“我还没消气,你得让我再缓缓。”
洛长青不敢惹她,唯唯诺诺说好,可又不肯把人放开,偏要继续搂着。
后半夜,怀里的呼吸趋于绵软,洛长青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他垂眸看着小妻子的睡眼,心上泛起一阵绵软。
“娇娇,我喜欢你。”他轻声说着。
第二天大早,洛长青早早就起了,把昨天剩下的点心备好,蒸了两个蛋羹,煮了一锅杂米粥,又去地窖拿了两份不同的小咸菜。
做完这些,他才去喊盛黎娇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