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可否“嗯”了声,走到二楼后,她朝上面三楼主卧看了看,忍不住对妈妈的思念,又继续往上走。
保姆整理好就回房了,盛君和的腿还不是很方便,蒋曼把他送进一楼客房,又找理由出来。
她穿过客厅,在一楼最偏僻的一个洗手间外站住,诧异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呕吐声。
是……陆尽燃?!
蒋曼第一反应是自己做的东西有问题,忙轻轻敲门,一张口才发觉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才合适。
多年前她刚被陆明铂选中,进那套房子照顾才四岁的陆尽燃时,她很土地叫他小少爷,被男孩子幽冷的黑瞳望过来,吓得什么都不敢说了。
后来她壮着胆自顾自叫他“燃燃”,但那时他年纪小,如今再见,她非常清楚,这个孩子不但没有变正常,当初所有的早慧,阴戾和可怕都在跟他共生,她甚至不敢直视他眼睛。
可无论如何,陆尽燃再危险,他确实救过她,在当年她儿子生命垂危缺钱的危难时,他甩给她想象不到的巨款,她永远亏欠。
所以她跟盛君和恋爱后,陆尽燃找上她,要以她儿子的身份进盛家的时候,她虽然不懂原因,还是无条件答应。
连盛君和也不知道陆尽燃跟她的真实关系。
如今看来,陆尽燃完全是为了……盛檀吗。
蒋曼又敲了敲,硬着头皮叫:“……燃燃,你没事吧。”
很快门被拉开,陆尽燃眼角有血丝,嘴唇仔细清理过,漱口多次导致唇色很红,他说:“对蓝莓蛋糕的应激反应。”
蒋曼一愣,应激?这不是盛檀最爱吃的?他不应该排斥啊。
“对不起啊,不该给你的,”蒋曼讷讷道歉,“我看新闻,你哥又住院了,你爸妈不会再强迫你回陆家吧。”
陆尽燃一言不发。
“高中那年他们强行带你走,你命都要没了,还烧……烧炭,”她嘴边自.杀那两个字不敢说,“要不是你实在情况太不好,他们也不可能还让我去照顾你。”
“你后来拼命跑回京市要看的人,为保她才接受你父母操纵三年,还宁愿给他们……给他们下跪的那个人,”蒋曼憋不住趁机问,“就是盛檀吗。”
蒋曼还清晰记得那天大雨,她吓得躲在保姆间,从门缝里看到陆家那对永远脸色冷漠的父母,对陆尽燃说:“不是骨头硬吗,不是不服软吗,我们又不是慈善机构,你想保她,就先跪下让我看看当儿子的态度。”
蒋曼身上一抖,见陆尽燃一直不说话,什么也不敢再问了,唯恐他动怒。
陆尽燃往外走,经过她时,声音极淡,漠然吩咐:“做好你份内的事,看住盛君和。”
—
盛檀坐在二楼自己的房间里,翻看在三楼主卧找到的档案袋,里面是妈妈住院期间的各种化验检查单,当时她对盛君和过分信任,这些都是他整理的,她还没系统地看过。
盛君和把它随意夹在书柜里,估计早就忘了。
盛檀翻到一小半,终于听见陆尽燃上楼的声音,她把档案又装回袋子放进包里,起身打开房门。
她一眼发现陆尽燃异样,抬手摸了下他眼睛:“怎么有点红,跟你妈吵架?”
“没有,”陆尽燃看着她说,“可能过敏,没事。”
盛檀勾住他指节,把他带到隔壁房间,里面设施一应俱全。
她简单扫一眼,并不需要太上心检查,因为这个暴风雪的晚上,她根本就没打算让陆尽燃在这间房过夜。
在棚户区不方便,他纯也就纯了,对于短片不肯正面回应,也由他去了。
但回到京市,在盛君和咄咄逼人的情况下,她没耐心再跟他循序渐进慢慢来。
她要的就是他最快陷落。
含蓄的不行,那就直白的,看他还怎么躲。
喂个蛋糕盛君和都看不惯,等他知道她是怎么玩这个便宜弟弟的,看他疯不疯。
盛檀温声交代陆尽燃两句,就要回自己房间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