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得了,以……”
“我才不要听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加迪尔不耐烦地伸出手指来按在马尔蒂尼的嘴上,这样他就只有一只手很没力气地搭在马尔蒂尼的肩膀后面了,这根本不够让他站稳在这里的,马尔蒂尼不得不伸出手来扶着他的腰才让他不朝后仰倒,但是下一秒他就意识到了两人的姿势和加迪尔单薄的衣服与□□的脚,顿时分了心要把他放回去。
这可不是在吵架时候该做的事情,小美人加强了挑衅的意味:“保罗,你根本就是自己在吃醋——你想听我不喜欢他,我没有和他有什么暧昧——”
“我当然想听!但是作为一个长辈,一个关爱你、照顾你——”
“作为一个在梦里狠狠‘照顾’我的长辈?”
马尔蒂尼在这一瞬间像是被人施了什么石化咒一般的东西似的僵硬住了,然后颤抖起来,完全颤抖起来,他的嘴巴下意识张开了,瞳孔狠狠收缩,在昏暗的灯光下都如此清晰,像是心中地动山摇的直观反映。加迪尔在这一瞬间感到了强烈的不忍心,他完全感觉到了对方山呼海啸般的痛苦、羞耻和秘密忽然被捅破的那种自尊心与道德感的崩溃,可他已经受够了和对方似是而非地兜圈子了,他想把一切都握在自己手里。
“保罗,保罗——”加迪尔的心跳也在变快,呼吸急促,他像是梦语般呢喃着,用冰凉的手捧着对方的脸颊,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然后凑近吻了吻他的嘴唇。
加迪尔感觉到自己也在颤抖了,他不知道这是对方传递过来的,还是他自己的问题,他只知道他不能退缩。
他闭上眼睛,吻住了马尔蒂尼的嘴唇。对方发出了一声仿佛非常痛苦、痛苦到了灵魂里的闷哼,加迪尔却在想马尔蒂尼像是要着火了,连唇瓣都是滚烫的,到底是谁在发烧?他不知道自己要亲几秒,他只是想通过亲吻这个动作来表达自己的决心,所以在有点迷茫地贴了两三秒又也许是很久之后,加迪尔就又松开了自己的嘴唇,然后大胆地看向对方。
他感觉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他脸红了,一阵一阵像火烧似的,小拇指甚至在轻微痉挛,但他还是坚定地看着马尔蒂尼说:“我喜欢这样,保罗,喜欢。如果你想要这么做,就不该在梦里,而是直接——啊!”
他被一双滚烫的大手举了起来,然后堪称有点粗暴地扔回了床上,尽管床垫和被子如此厚而柔软,加迪尔还是感觉自己弹了一下,后背撞得生疼。他从来没见过马尔蒂尼这幅模样,像是双眼喷火似的,狠狠地上前来拽住他的胳膊,拳头用力地砸了一下加迪尔脑袋旁边的床垫,把小美人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气到几乎快说不出话来——
“加,迪,尔!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加迪尔无法否认自己的颤抖里有很多害怕的成分,但是他感到的更多是兴奋——他比刚刚更想要亲吻这样的马尔蒂尼了,他为对方终于没法把真实的自己掩盖在完美长辈的外壳后的样子着迷,马尔蒂尼是如此愤怒和痛苦,而加迪尔是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和爱,第一次如此清晰。
“我知道。”小美人哑着嗓子说,伸手开始解自己的纽扣,哦,都怪雷东多把他的前两个扣子给系上了,难怪勒得这么难受呢。
他盯着马尔蒂尼这么说道,然后轻轻抬起腿来,放松地、大胆地、充满诱惑地用膝盖轻轻摩擦自己想碰的地方,手指则是勾到了马尔蒂尼的衣领里,把他往下面拽。
“我知道我想要你爱我,更爱我一点——拜托,保罗,天啊,唔……嗯……”
夜间值班护士在经过加迪尔的病房时,感觉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点点声音。但是考虑到加迪尔晚上时候的问诊状态很好,没什么夜里忽发高烧的可能,而且对方屋里的灯关了,也没有探视人在这里(最后一个登记的雷东多早离开了),感冒发烧更不至于让病人半夜痛苦到失去按铃的力气从而造成什么危险,所以她在门口耐心地站了一会儿,发现再也没动静了之后终于放心下来,确认刚刚应该只是病人在喊梦话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