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查上几遍,淮安王到底有多自信能逃出大齐。
靠着淮安王的身份做了那么多恶心至极的事,不留下这条命怎说得过去。
淮安王瞳孔微缩,瑟瑟发抖环抱着手臂:“臣鬼迷心窍,犯下大错,已经深刻认识到错误,还望王上给臣一个恕罪的机会,只求王上留臣性命。想起王上年幼之时,臣还曾抱过……”
商阙冷笑了一声:“煽情的话自不必多说,若非顾念你是孤的王叔,孤何至亲自相迎?本想给彼此留个体面,王叔都做到这个份上,孤只得依法办。”
商阙是真的要处死他!
淮安王忙跪在地上:“还请王上饶了臣一命!还请王上饶了臣一命!臣愿将金银都献给王上。”
卑微姿态与几个时辰前天壤之别。
商阙扫了一眼禁卫,淡淡道:“冬日风寒,还不将王叔带回暗牢。”
听到“暗牢”二字,淮安王彻底绷不住了,身体瘫软在地上,声泪俱下:“王上饶命!臣已经知道错了!王上饶命!臣已经知道错了!”
暗牢乃天底下最残忍的地方,他曾被邀看过几人受刑,而后数月再不敢吃肉,进了那种地方,再无重见天日的可能。
眼看着身穿盔甲的禁卫逐渐靠近,淮安王颤抖着往后退,突摸到藏在袖口如手掌大小的弓弩,神色逐渐疯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直射向姜姒。
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商阙如此温柔对待一个女子,即便要死,他也要带走商阙的挚爱。
谁都没想到淮安王如此猖狂,这种时候还敢行凶,商阙离的最近,眼疾手快将姜姒护在身后,而后一脚踢中淮安王的手腕。
猩红的鲜血逐渐在空气中蔓延,他受伤了!
姜姒不敢置信的站到他面前,双手不自觉捂住他的腹部,喃喃道:“王上……”
商阙轻咳了一声,朝她笑了笑:“狐裘洁白,莫要沾染污秽。”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管什么狐裘不狐裘。
姜姒扭头看向已经将淮安王扣押的孙炎武,焦急道:“劳烦孙将军先将王上送入王宫。”
宫内有两位神医,定然能保商阙性命无忧。
然,淮安王接下来的话让众人大惊失色。
“匕首上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谁都救不了他,哈哈哈哈哈,用本王这条命换天子的命,也算值了。”
见血封喉?
还能等到神医来此吗?
还未细想,商阙猛地吐了一口黑血,虚弱倒在她的肩膀。
“王上!”
姜姒焦急唤了几声,可惜商阙已经陷入昏厥,状态十分不好。
姜姒冷冷看向淮安王:“若交出解药,吾做主放你离开!”
淮安王嗤笑道:“别白费心思了,世间并无解药,其实……本王想杀的人是你。你是他头一个中意的女子,本王太想看他崩溃的样子。如今他能陪本王死,本王心里十分舒坦。哈哈哈哈哈!”
如此嚣张,怕是早就恨毒了商阙。
孙炎武气的面色铁青,随手将缠在袖口上的破布塞在他的嘴巴:“将人带入暗牢,严刑伺候。”
孔梵能将她从生死一线救回,也一定能将商阙救回。
姜姒来不及擦拭满脸泪痕:“还请孙将军将我们送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