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受些?”
姜姒擦掉眼泪,难以启齿:“宫内如何传言?”
如月怔愣了片刻,诧异道:“王姬此言何意?”
难道商阙临幸她的事,如月并不知晓?
这么说……宫内其他人也并不知晓此事?
姜姒垂着眸子问:“吾……如何回到朝华宫?”
当然是被王上蹂/躏了许久,结果晕了过去,而后亲自将人抱到朝华宫,可此等隐蔽之事,如月哪里敢直言,便说起了早就被商阙告知的理由:“王姬晕倒在温泉之内,是奴婢和未央宫的姐姐们一起将王姬从水中捞了出来,若非去的快,恐怕王姬已经……”
她什么时候晕倒在泉中,分明是被天子亵/玩,想到那些下流的低喃和动作,姜姒的脸色并不好看:“王上可在未央宫偏殿内?”
“殿内只有王姬一人。”
怎么会!
如月又补充了一句:“奴婢和姐姐们一直守在宫门,只王姬进入外,再无旁人。”
姜姒再三确认,得到的答案便是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人进过未央宫偏殿,王上则一直在未央宫忙政务。
忽而想到常做的那个梦,难道说她泡温泉过久,昏迷后做了个旖旎的梦,梦中的主角便是王上强迫她。
姜姒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既无事,你便下去歇息吧。”
如月立在她左右,并未移步半分:“王姬晕倒后,医师前来诊断过说是身子并无异常,奴婢担忧王姬,还是彻夜守着为好。”
望着床幔,姜姒没有半分睡意,她干脆坐起身让如月拿来话本子看了起来。
翌日卯时未到,姜姒便早早到了庖屋,马厨是庖屋的主厨,平日的饭菜都是他来准备。
今日做的汤不麻烦,只需熬好浓汤,撒上枸杞便可。
前往未央宫去的路上,姜姒忽想到被她忽略的一事:“差几人贴身照顾周内官,另送些补品。”
王上哪里有事,不过是引得王姬心疼的手段罢了。
心中如此想,如月却恭敬回答:“奴婢昨日就吩咐了,王姬莫要担忧。”
还如前两次一样的昏暗房间,姜姒将羹汤放在桌案之上,便被商阙叫了去。
商阙的目光若有似无的划过她的唇,那里用了许久消肿的药,昨夜覆盖的痕迹早就消散的无影无踪:“听闻昨夜赵姬在温泉中晕了过去,可是泡太久所致?”
想到那个旖旎的梦,姜姒便忍不住一阵口干舌燥:“正是。”
商阙轻呵了一声:“忘嘱咐赵姬,是孤的错,温泉就在那里,赵姬何时想去无需通报,不必再泡那么久。”
他每说一句,姜姒脑袋便低一分。
天子肯让她去温泉已是恩赐,哪里敢挑他的错处,她是嫌命长了吗。
见她双手又紧张的攥着手帕,商阙眉眼间沾染了几分笑意:“那些混账写的折子看的孤头疼,赵姬手法不错,再为孤按按吧。”
也只有天子能如此谩骂那些大臣,姜姒只当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和昨日一样,按了许久商阙才叫停。
姜姒怯怯的向后退了一步,试图避开那道摄人的视线,可殿内只有他们二人,她避无可避,只得缩了缩肩膀,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商阙刻意放缓了脚步,到她面前才出声:“赵姬为孤操劳多日,可要什么奖赏?”
“……妾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