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成员们都开始分崩离析。

但偏偏这么一行人在明天即将进行恩赐游戏时找了过来想要拜托自己彻底摧毁加尔德的公会,明显就是多此一举的行为。

除非

程让抱起双臂,沉声道:“现在才一副虚伪面孔想过来赎罪的样子也太狼狈了吧。”

“什”

“知晓被你们亲手从其他公会抓走的孩子们第一时间就被加尔德杀掉后,自然而然也能猜到他用来威胁你们行动的筹码也不复存在了吧。”程让打断了对方想要辩解什么的意图,接着道,“对自己愚蠢的行为感到懊悔吗?对自己的弱小感到不平吗?对你们没有勇气去探寻真相,只能被牵着鼻子走甚至没有升起过反抗意图的懦弱感到愤恨吗?”

面前程让的质问声振聋发聩,入侵者们皆是牙关紧咬,说不出话来,斗篷下的双拳用力攥紧,手臂甚至爆出了青筋。

程让随后用力一挥手,高喝道:“当然!你们可以用自己太过弱小,根本不可能向加尔德他们反抗作为理由,心安理得的跑过来抓住我们这根救命稻草。之后在我们打败了加尔德之后用同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事情已经结束了,有人为同伴的死报仇了,如果我们失败了,你们也能用其他的借口说加尔德太过强大,无法反抗只能这样继续苟活下去在死去同伴的亡魂注视之下,在凶手的淫威之下继续去当个匍匐在腐臭淤泥之中的丧家犬。”

“够了!”其中一位似乎已经不想再听程让口中浓浓羞辱意味的发言,一掀兜帽道:“拥有如此强大恩赐的你又怎么能理解我们的痛苦?加尔德他再怎么说也是魔王的属下,恩赐能力远在我们之上,就算向他挑起比赛用作反抗,也不可能赢得了!就算万一能够获胜,也会被魔王盯上的!”

“呵强大的恩赐?这意思,如果你们有了强大的恩赐,就会去做出反抗吗?”

“当,当然!”男人底气不足地辩驳着。

程让侧过头和一副饶有兴趣模样盯着自己的十六夜对视了一眼,随后将腰间的长刀解下,扔在了那个回话的男人面前。

“那就证明给我看。”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程让缓缓道:“打败我,你们口中这份强大的恩赐就是你的了如果你有着能够承担这份能力的气量的话。”

通体白色的光滑刀鞘内仿佛收敛着令人窒息的锋锐感,看似只是一把平平无奇的长刀却仿佛有着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静静躺在自己身前的地面上。

罗德尼,也就是站在程让面前的这位男人,在犹豫了一瞬间之后,狠狠一咬牙,弯腰抓向了程让扔在地面的刀。

手握刀柄稍稍用力一提,平滑如镜的刀身便冲破了刀鞘的阻隔,将散发着冷兵器美学极致的弧线刀锋呈现于眼前。

握住长刀的罗德尼面色一狠,向着一脸淡定伫立在自己身前的程让大叫一声,便用力劈砍了下去。

“别小看我啊,你这家伙!”

随着刀尖在半空划过一道半圆,锋利的刀刃快速向着面前毫无闪避意味的程让接近,罗德尼甚至都能感受到手中渗出的细密汗水被刀刃排开的空气轻抚而传来的清凉。

可下一秒,就在罗德尼觉得面前的男人会被这一记挥刀劈成两半的时候,更加清晰的画面与预感如潮水般铺面而来。

双臂被连根斩断,心脏被无数利刃猛然刺穿,喉咙被割断,鲜血如烟花般壮丽的喷射而出,为周身的泥土染上了刺目的猩红。

会死!

在手中刀锋夺去面前这个男人的性命前,自己就会死!

如此清晰的恐惧感与画面在转瞬间闪烁于脑海里,罗德尼手中下落的刀锋在黑兔等人的惊呼声中猛地停滞在了程让的额头上方数公分前。

全身无法控制的僵硬了起来,感觉如坠冰窟的罗德尼甚至用尽全力也无法再将手中的刀刃向前推进哪怕一毫米。

砍砍不下去怎么可能?!

罗德尼就这样像座雕像般静止了下来,举着手中即将落在程让脑袋上的长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