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
他像一个等待判决的囚犯,是死刑还是赦免,都由林鸠的一个态度决定。
林鸠吃完没有下一步动作,厉柏远看着他,心里像爬了无数只蚂蚁,又痒又急。等待的过程理智稍微慢慢回来,厉柏远心细地发现林鸠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依然轻微的颤抖。
握过去,确实在抖,指尖发凉,厉柏远的理智回笼,不代表林鸠已经清醒,他似乎陷在臆想中,瞳孔里的光都还是涣散的。
厉柏远拉开椅子,把林鸠的椅子面向自己转了个方向,蹲在他面前,由下往上的直视他低垂的眼睛。
“啾啾,你还好吗?”
林鸠听到厉柏远的声音,掀着眼睫看他,眼尾还有点湿润,吃东西的时候形象特别好,没有一点汁水沾到嘴角,唇色润亮,他轻轻摇头,又点头。
雨已经停了,室内格外寂静,呼吸的起伏清晰可闻。
林鸠现在这副姿态乖得很,安安静静的,看起来似乎还有后怕,把厉柏远内心的保护欲全部激起来了。
厉柏远以前装高冷,哄林鸠都没怎么哄过的,因为不管他说什么,林鸠总先他说软话之前就乖乖的听话,所以很少有能哄林鸠的机会,等到异国的阶段,又因为种种,林鸠的回避,他所以为的恋情稳定的自以为是,而错过最好年纪时的相处时机。
厉柏远此刻想起林鸠刚才对自己的道歉,稍微把线索做了串联,不难推断出林鸠也许在内疚,至于为什么内疚,最后可能的是让自己这个时间出去买东西内疚,因为他在前不久极有可能遭遇交通意外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