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天性不喜打听他人的私事,便没有问。
娜塔比昭霆更诧异:“耶拉姆和你们一样是孤儿,这件事你们不知道?”
“知道个鬼!那小子的嘴巴像贴了封条似的,从来不说自个的事,娜塔……”一言未毕,一只手伸过来牢牢捂住她的嘴。
“娜塔婶,我们肚子饿死了,先告辞了,拜拜!”杨阳一手拿牛奶,另一只手拖着友人走出酒馆,直走出一段距离,才停下来,敲了友人一记,骂道:“你这笨蛋,一点不通人情世故!那种事怎好乱问!下次别再这个样子了!”
“为什么?”
杨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吧,我举个例子,现在我把你小时候被野狗咬伤屁股和七岁还在尿床的丑事当众抖出来,你会有什么反应?”
“杀了你。”昭霆没有半点犹豫,目光狠厉地回答。杨阳点点头:“就是这么回事。每个人都有不想回忆也不想他人提起的过去,所以像你那种行为是非常失礼的。即便是你不太喜欢的人,你也不可以冒然捅他的痛处。何况耶拉姆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更不可以伤害他。”
“唔……”昭霆受教,点头表示认错。杨阳抬眼看向不远处升起袅袅炊烟的红砖房子,胸中涌出一股暖意,不觉温柔了表情。
“好了,我们快回家吃饭。”
******
没走几步,两人就瞧见神殿门口的水井前站着一个熟悉的颀长身影,正想打招呼,却见对方提起打满的水桶,双手倒扣往头顶浇下。
“!”两人吓了大跳。而且青年淋了一回还嫌不够,把木桶放下去,又浇了一次,然后像小狗甩干体毛般抖抖身子,水珠顿时顺着他灿银也似的发四散飞溅,宛如断线的珍珠项链,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生辉。
昭霆咋舌道:“这种洗脸方式,我还是头一次看到。”神官怔了怔,转过头,绽开笑容。
“哦,阳,昭霆,回来啦,辛苦了。”
青年秀丽的面庞在水滴的映衬下更像朝霞般眩目迷人;和长发同样银亮的眉睫下,碧眸仿佛最上乘的祖母绿一样澄清美丽。杨阳不知道真正的祖母绿是什么样子,但此刻她只想得到这个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