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质问他。马修说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他只是觉得和索露玛大人在一起心情很平稳舒畅,从没想过占有她。”
听到这里,罗兰的神色才略微缓和,这的确不是爱情。
“我松了口气,染指圣职者可是大罪,何况索露玛大人是绝不允许破身,也不允许还俗的神眷之女。我提醒马修千万别冲昏头后,就随他去了。可是,悲剧就那么发生了。因为马修的虔诚,索露玛大人也对他渐渐萌生好感——当然是那种友情的好感。他们经常在一起研究神学,或者喝喝茶聊聊天。不过索露玛大人白天要祈祷,他们都在晚上碰面。”
“那天晚上,他们约在图书馆门口,想找一本神学的书。但马修临时有事晚到了,索露玛大人单独等着他。这时一群喝醉酒的士兵路过,对她起了色心。那帮粗俗的士兵从来不作礼拜,自然不认得深居简出的水神巫女,他们撕破她的衣服,想…想对她那个。因为手脚和嘴巴都被绑住,索露玛大人没法呼救也没法施法,其中一个混蛋还从附近的妓院弄来春.药,逼她喝下,幸好马修及时赶到,把那些士兵全宰了,可是因为…嗯,那个已经……这个,应该不用我再说明了吧,后面发生的事?”
一把年纪的国务尚书嗫嗫嚅嚅很不好意思,金发青年的神色却没有变化,依旧一派冷峻:“克莱德尔,这么说,你并没有亲眼看见那晚的情形,这只是马修的一面之辞?”
悟出他的言下之意,克莱德尔挺直腰杆,脸上浮起气怒的红晕。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我相信马修的话!大人,你的父亲纵然有很多缺点,但他绝对是个正直的人!绝不会做出那种龌龊的事!”
“是,是我失言了。”罗兰坦率地承认错误,“你继续说吧。”
克莱德尔平息了怒火,续道:“后来,索露玛大人怀了马修的孩子。尽管是因为春.药才导致行止不端,贞洁的索露玛大人还是非常自责痛苦。而且在那些下流的士兵面前赤身露体,也令她羞愤不已。她不听我和马修的劝告,坚持留在神殿,在人们异样的目光中生下了法利恩大人。”
“其实在她肚子大起来时,愤怒的圣职者和信徒就打算烧死她,是马修好不容易压下来。分娩那天,我和马修去探望她。索露玛大人说要把孩子献给水神,只有这样人们才不会以恶魔之子的名义杀死他。马修说你没必要这么做,他会把孩子接进宫,昭告天下法利恩大人是他的亲生儿子。我知道事态不对,连忙叫马修制止索露玛大人,可是已经太迟了……”
瞥见主君不解的眼神,克莱德尔解释道:“每一位神在人间的代言人可以有很多,这就是俗称的神官和祭司,但可以直接行使神力的「神子」和「神女」只得一位,所以若要法利恩大人成为水神亚希的神眷之子,索露玛大人就必须死掉。”
“她自杀了?”
“嗯,是服毒,我们没来得及阻止她。”克莱德尔苦涩地道,“索露玛大人一死,法利恩大人的额头就浮现水神的圣纹。我看到他的襁褓发出光芒,就把他抱起来,从他怀里找出一封信。”
“那时候马修正抱着索露玛大人的尸体痛哭,根本没注意到。我把信拆开,上面写着要马修绝不能说出法利恩大人的身世,以免动摇王权,如果他觉得愧疚,就代替她好好照顾孩子……”
罗兰打断:“那封信还在吗?”克莱德尔点头:“在的,就在为臣家里,您要看吗?”
“现在不要,好了,你说下去吧。”
“是。马修遵守了索露玛大人的遗言,没有公布法利恩大人的身份,也没有把他接进宫。幸好因为他是神子,也没人敢对他怎么样……”
“虽然没人对他怎么样,白眼唾骂可不少。”罗兰冷冷插口。克莱德尔垂下头:“没错,那孩子…的确活得很辛苦。而且他天资聪颖,经常被其他见习生欺负,这些我们都知道,我们也知道他一直在调查谁是他的亲生父亲,不过我们把所有的证据都销毁了,所以……对了!”
他猛然抬头,直视对方,“大人,您是怎么知道索露玛大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