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怕的?她强装镇静,小心翼翼摸索着往屋里走,一会念句阿弥陀佛,一会又改成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最后换成了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不断在胸前划十字。
有怪莫怪,都是屋外那个鬼差逼我进来的,要报仇找他去吧。
面前的黑暗不仅仅遮住了她的眼睛,甚至堵住了呼吸道,让她有种溺水的窒息感。四周仿佛藏着数不清的眼睛,正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可眼下她只剩下这一条路,不论前路是佛是鬼,她都要走下去。
念叨着,小步挪动着,终于摸到软乎乎的棉被似的东西,她松了口气,坐上去,伸展了疲累的双腿,扭扭酸痛的腰肢,习惯性冲着黑暗说了句晚安,正准备躺上去时,有人回话了。
小姐,你睡了我的床。
不知从何处飞来几朵磷火,围绕在床边一上一下地乱跳。这一瞬间,齐宣浑身仿佛被人定住似的动弹不得,只剩下一双眼睛可以看,眼睁睁看着这些东西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