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看着跪在面前的吴光,宋徽玉还作势要起身,“揽春还不把吴大管事扶起来,这天寒地冻的若是跪出些毛病可怎么是好?”

吴光却根本不敢起身,对着宋徽玉就是俯下身子,声音也因恐惧变得格外恭谨,“殿下,奴才为殿下马首是瞻。”

见吴光懂了,宋徽玉也就往后靠在贵妃榻上,只用手玩弄着此前他送来的的残药。

她虽然没说话,但身侧的揽春却试试开了口,她将这药瓶往吴光面前一扔。

揽春:“吴大管事这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毛病真是让人受不住,若不是今日有事来求,只怕我家殿下的伤还要拖延下去,天子义妹,裴府的大娘子怎么就要平白收你这人的肮脏气!”

药瓶嘭一声砸在吴光的额头上。

虽然力气不大,但也是红了一片,吴光却连头都不敢抬,只诺诺受着。

见敲打的查不多了,宋徽玉也知道见好就收不能将人逼急了的道理。

她缓缓起身,走到吴光的身前温和道:“吴管家,起来吧。”

吴光自然是不敢的,他此时早就乱了阵脚,真的觉得自己此前就是猪油蒙了心。

生怕宋徽玉真的找了陛下治他一个欺辱公主的罪名。

宋徽玉脸上带着笑意,让揽春将人扶起。

她的视线落在男人额头红痕上,心中舒爽的同时暗暗开解,这吴光非要欺负到她头上才出手的,不是她寻衅。

如今敲打过了,她也不想在这裴府太过惹眼,以后还是要吴光管事,所以出言稍加安抚。

“本宫也不是怪罪管家,只是此前实在是些误会,今日说开了也就好了。”

她将对牌钥匙接过来,细细的摸索着。

“至于管家的琐事,以后还是要劳烦吴大管家多操心着,不过一些重要的事情”

吴光连连称是,“自然是要当家娘子殿下您同意才行。”

宋徽玉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番敲打吴光是懂了,她不要全部的管家权给了吴光一份薄面,但是他需要知道,是谁给他继续当体面管家的机会,以后行事说话要懂得分寸。

她也顺着给对方一个面子,被揽春搀着披上大氅。

暖阳透过轩窗照在少女鬓边金凤步摇上,她丹唇微启就是绝色光华。

“那吴管事就带本宫去见见那两家的娘子吧,都已经等了许久,没有主人家这么冷待客人的道理。”

吴管家起身就要退下去上药,却被揽春直接出言补上最后一刀。

“既然这么着急吴大管事就先别上药了,毕竟府内诸事繁忙,这点小伤管事你一定不会介意的。”

第10章 酒醉 先帝孝期未满,娘娘自重

是夜,乾正殿卧榻旁。

空旷的大殿内空无一人,就连灯烛也不曾点上,月色透过窗棂打落,在地上落下斑驳光影。

李珏端起身侧的酒盏,仰头灌进去。

灼烈的酒液划过喉咙,似烧红的尖刀入腹,让他腹内如火烧般难受,但身体上的痛楚却根本解不了他心头的愁。

顺着他的视线,地上散落着一根珠钗。

月光落在上面依稀可以看清上面光泽暗淡的珍珠正是宋徽玉诀别那日留给他的那根。

他伸手捡起钗子,细细摸索过每一处。

这个钗子是他的徽玉当时最好的东西,但是却留给了他。

李珏深深皱眉,时至今日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当时徽玉是抱着什么样的绝望心情将那点微薄的东西托付给他的。

钗子尖锐的顶端刺破少年胸膛有些惨白的皮肤,他却感觉不到痛一般将它攥得愈发紧,紧到想要将它融入身体一般。

殷红的血浸透身前白衣,他手上的力道却更重了些。

他真的很想宋徽玉,想她永远对着自己灿烂的笑,想那些痛苦日子里共同分食的一块饼饵。

分甘同味。

彼时烛光下,少女永远赤诚望向自己的眼睛,那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