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宋徽玉听前面的话尚且可以当做温言儒追忆旧事沉溺其中一时不查,现在可以确定她就是?故意提及。
一个一己之力在弑杀暴君手下活下来,还成为皇后,就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宋徽玉此时也彻底明白,今日找她进宫的目的。
想来这位曾经的娘娘见如今宫中无?望,想起过去曾经舍不下的青梅竹马的情意。
所?以到她这个竹马的妻子面前,试探一番,顺便接着过去的情意耍个威风。
最?好能让她回去就和裴执吵一架生出嫌隙才好。
垂眸缓缓勾唇,既然?知道对方?的目的,宋徽玉又怎么能轻易让她如愿呢?
只见在温言儒隐隐期待的目光下,宋徽玉却?只是?端起面前的茶盏,不置可否的喝了一口。
然?后便若无?其事的含笑看着她,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只管继续说,我都听着。
这场见面不欢而散,温言儒没有傻到明知对方?识破她的计划被还继续。
所?以两人只说了写宫内闲谈,宋徽玉便借口府中有事离开了。
在出宫的路上,揽春跟在宋徽玉身后皱着眉,半晌才恍然?般开口,“殿下,刚刚那个温宫人好似话里有话!”
看着这时才恍然?大悟的傻丫头,宋徽玉刚刚的不快都消散了。
她便是?掩面笑了出来。
“殿下您笑什么!人家?挑衅到你头上了你还笑!”
主仆二人嬉嬉闹闹走?着,转角处却?听见一阵凶狠的叫骂声。
过去一看,只见一个约摸十三四的小宫女正跪在地上,身边一个年纪大的嬷嬷正训斥她。
老嬷嬷抬手便是?抓起她的耳朵,使劲转着拧了一下,嘴里叫骂不停,“你个小蹄子还敢在主子前诓说我的不是?,我看你是?活腻了!”
被拧过的耳朵登时红肿起来,跪在地上的小宫女疼的眼泪直掉却?被不敢动,直一味解释。
“真的不是?奴婢,奴婢只是?当时正巧进去送水,不是?奴婢说的。”
老嬷嬷见状还要动手,刚抬起手就被先一步拦下。
“住手!”
揽春扶着宋徽玉缓缓过来,“敢在宫中私动刑法?还惊扰我家?殿下,该当何罪!”
嬷嬷识得?宋徽玉当即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殿下……是?她,是?她私下污蔑奴婢这才……”
冷冷一眼,揽春便道,“好个嬷嬷,如今竟然?宫中不看宫规祖训看你心情断案了!”
这一句便呵得?嬷嬷直抖,揽春直接让宫人把?嬷嬷带去慎刑司责问。
直到嬷嬷走?了,地上跪着的小宫女还是?不敢抬头,只连连磕头谢恩,“多谢殿下为奴婢做主。”
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宫女,宋徽玉想到当时刚进宫的自己。
她当初也是?这般被随意欺辱,或许只是?嬷嬷一个心情不快,就要她彻夜浣衣。
想到这儿,宋徽玉心中不忍,叫人起来。
只见这个小宫女瘦瘦小小,脸色苍白,光是?站着都好似要随时晕倒。
一时不忍,她让揽春回了内务府。
朝着地上的小宫女道:“你跟本?宫出宫吧,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你可愿意?”
小宫女连连跪地磕头,“奴婢愿意。”
……
“前面什么动静?”
戚芸皱眉往前走?了几步,她今日进宫是?被温言儒所?召。
过去她们二人闺中只是?倒是?有过几次宴会照面的情分,只是?上次听了她的话
说裴执与夫人未必和睦,若是?不舍不若接着二人情分不深的机会早些下手。
那次春宴之事狠狠丢了戚芸的面子,二人自此生了嫌隙。
虽说给了温言儒三分体面留了宣召的形式还给她宫殿住,但?她如今不过一个无?名无?分的宫人,其实这旨意戚芸是?不必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