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怅雪正?因着心中所想越发阴沉发黑的脸色立刻放晴。一听见钟隐月的声音,他立马又变成了一张茫然无辜的脸,回过了头?去。
喝醉酒的钟隐月还趴在躺椅上,抱着酒坛子不撒手,睡得哼哼唧唧,耳尖都?是红的。
“天杀的主角……天杀的……作?者……”
钟隐月嘟嘟囔囔哼哼唧唧着,嘴巴里还恶狠狠地磨着牙,好?像要把骂的人?都?吃了似的。
沈怅雪无可奈何地苦笑起来,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
他走过去。
钟隐月嘴里还在骂:“骂轻了你……什么狗日的人?……写的什么……破人?设……”
“就?该……拿……臭鸡蛋,嗝,砸死你……”
沈怅雪哭笑不得。
他已经走到了钟隐月身边。钟隐月身上酒味很浓,想来是喝了不少。
沈怅雪伸出手,拍了拍钟隐月,轻声唤他:“师尊。”
钟隐月不为所动,但梦话立刻不说了,开始“沉默”地打呼,身上呼吸的起伏大了些。
“师尊,师尊。”
沈怅雪又叫了几?声,拍了几?下,钟隐月仍然不为所动。
瞧着是叫不醒了,沈怅雪便叹了口气,拉着他的胳膊将他翻过来,拉了起来。
钟隐月倒还算好?照顾的,他没死拽着那酒坛子。被人?一拉,手上便立刻松了力气,乖乖地顺着沈怅雪的力气,靠了过去。
沈怅雪将他拉起,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接着,他托起钟隐月的屁股,抱睡着的小孩似的把他托了起来,抱在怀里,进了玉鸾山宫。
钟隐月这个醉酒的模样,今晚不宜再回别?宫去了。
钟隐月趴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一颠一颠的。醉酒的人?浑身都?是热的,抱在怀里,沈怅雪感觉他的温度比往常高了许多出去,连呼吸时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烫的。
气息滚烫地打在他颈窝上,沈怅雪脸上的温度都?禁不住跟着高了些。
他抿紧嘴,把一些杂乱的心思往下压着,抱着钟隐月,到了宫内的榻前。
沈怅雪轻手轻脚地把他放到榻上。
钟隐月从头?到尾眼皮子都?没动一下,还在沉沉睡着。只是刚一躺下,他就?皱了皱眉头?,一边嘟嘟囔囔着热,一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衣襟,当着沈怅雪的面?,就?把衣襟扯得大开了。
可显然这对一个现代?人?来说还不够。仙界长老?这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在外穿了二十?几?年t恤外套短袖的钟隐月还是潜意识里热得要命。
他一个劲儿地把衣服往下拉。或许是太热,他还一拉就?拉三四层。
这一拉露出来的可不是下面?那件衣物,而是他钟隐月自己的大好?春光。
沈怅雪看得脸上温度都?要炸了。
眼瞅着钟隐月要扯出大事,沈怅雪看不下去了,一闭眼就?大声尖叫起来,上手就?立刻捂住了钟隐月的手:“师尊!不能扯了师尊!有辱斯文!!”
被人?这么一抓,钟隐月老?实了,可还是很不高兴地又哼唧起来,还是嫌热。
沈怅雪却老?半天都?没敢睁眼。半晌,他稳好?自己的心神,攒足了勇气,才又睁开眼来。
钟隐月在他手底下歪着脑袋,闭着双眼,脸上一片醉红,歪开的衣襟下也露了一片好?春色。
沈怅雪眼睛直了。
他抓着钟隐月的一只手,他感到这只手在自己手心里如块火灵秘境的岩石一般烫。
他双手颤抖起来。
片刻后。
沈怅雪抱着木盆和两条毛巾,逃似的冲出了玉鸾山宫。
宫门在身后砰地关上。
沈怅雪背靠着门,张着大嘴,气喘吁吁起来。
他脸上一片通红,整只耳朵都?红得充血。
沈怅雪喘着粗气。因为无法言说的情绪过于激动,他此刻已经有些上不来气了。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