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邱戈和窦娴也落到了地上来,华药门的也同样。

钟隐月又看向一旁。

地面上已经被白忍冬轰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雷坑。一只兔子脏兮兮地倒在其中?一个焦黑的坑里,一动不动。

它的身形比起一般的兔子来巨大很多,身形也瘦削极了。

路清见此,默了许久,紧张的脸上慢慢展现出放松许多的笑?意来。??

“师尊!”他回过头,难掩欣喜,“师尊,那兔子死?了!”

云渡长老虽然面目依然平静,眼睛里却也有和路清一样压不下去的光芒。

他搓了搓手,朝着钟隐月走来。

他向钟隐月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

钟隐月向他弯了弯身。

“多谢玉鸾长老相助!”

云渡长老竭力?压着心中?喜悦,平静的声音中?却仍压不住话尾的颤抖。

他抬起身,说:“玉鸾长老果真是天决门中?人?,门下弟子竟有如此实力?,果真不可?小?觑!”

钟隐月淡淡:“云渡长老过奖。”

“玉鸾长老不必如此自谦。听闻您方才所言,这位弟子修道不过数日,竟然就能为民除害,除妖卫道,初次下山便能立下如此功劳,日后必定是人?中?龙凤!”云渡长老说,“那么……玉鸾长老,云渡之前所说的不情?之请,还请长老成全。”

云渡长老向他行一大礼,深深躬身下去。

华药门的余下几人?也都?向钟隐月深深行礼。

所有人?都?看向钟隐月。

钟隐月笑?了笑?,上前将?云渡长老扶了起来。

他笑?意吟吟地对云渡长老说:“长老这是什么话,这兔子害死?长老门中?那么多弟子,哪儿是什么不情?之请只是我门下弟子太过不近人?情?……我瞧着,是将?这兔子直接杀死?了。若是尸骨也尚可?的话,长老想带走便带走吧。”

云渡长老大喜过望,当即朝着钟隐月跪了下来。

“多谢玉鸾长老成全!”

云渡伏地,竟然向他跪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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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空中?仍然盘旋着散不去的黑气,钟隐月举着一张燃着火光的雷火符,走在前面,要带着天决门的弟子回到棚子那边去。

邱戈和窦娴顶着一脑门子官司,脸色发黑,都?对这次除妖卫道的事很不满意。

两人?都?很不甘。

可?那兔子眼下已死?,再不甘心都?没有什么办法了。

不过窦娴心里不舒服,开口就阴阳怪气起来:“玉鸾长老好大的威风。除了妖,不赶紧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反倒将?妖怪的尸骨留给他人?,真是会做好人?。”

钟隐月没理她?。

被钟隐月无视,窦娴更气了。

可?她?又不能当面跟钟隐月叫板,便猛一转头,怒火中?烧地瞪向沈怅雪:“沈师兄更是好威风啊!不与乾曜宫的一同,反倒与玉鸾宫的相谈甚欢!你是不敢杀这兔妖吧!师尊说得没错,你果真会与这妖怪”

“师妹!”

邱戈厉声喝住她?。

窦娴喉头一哽,撇了撇嘴。

邱戈临开口前,沈怅雪也瞪了她?一眼,眼中?杀气腾腾。

不过窦娴压根不把他这威胁警告的眼神当回事。邱戈喝完一句,她?还回瞪了回去。

“行了,你也不用这般咄咄逼人?。”

钟隐月突然灭掉手中?的雷火符,回过头,慢悠悠道,“那兔子还没死?呢。”

身后众人?皆是一怔,只有沈怅雪面不改色,不动如山。

“还未死?师尊是什么意思?”温寒懵懵道,“师尊是看出了白师弟并未将?那兔妖置于死?地,还将?它交给了那些华药门的药修们”

邱戈一听,立马急了:“玉鸾长老,你这是做什么,你这岂不是把除了兔妖的功劳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