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蓝青约会，还特意学年轻人“大方讲话”，结果后来得知，盛蓝青当时觉得他有病。原话是：“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腿间那根玩意还大到走起路来丁零当啷的，我早给你一巴掌挥过去了。”

惭愧，只能感谢亲爹妈给的不错配件。

这次交际 King 也在，女强人最后一个抵达，短发在发胶的作用支持下依旧在头顶屹立不倒，可惜面色有些疲惫，背靠沙发并不想唱歌，和蔡戎谈起了近几日公司发生的事。

“然后我那个下属，冰冰，星期二下午就收拾东西走人了。”她揉动太阳穴，讲完故事有些累：“靠代教身份让实习生代打卡，Hr 那边收到实习生的截图之后，立刻就把人喊去会议室，下午就离开公司了。”

蔡戎点头，没做表态，只是评价 King 做事一直这么麻利。

职场多年，这点弯弯绕绕蔡戎看得明白。除非犯下大错，部门 leader 想保住谁都不算困难，更何况代打卡这件小事。显然是 leader 看冰冰不顺眼，找个机会正好端走。

King 倒笑了：“没办法，现在的局势你也清楚，大家都在裁员，更何况我现在这个公司。降本增效，优化的首先是员工。马上又要秋招，僧多肉少，当然要先走一批。”

至于冰冰，首当其冲。工作不算最垫底，但也看不出来什么起色。还在试用期，接手的第一个大点的项目就出了问题，甩锅可以，但让盛蓝青一个实习生来背，没半点意思，倒显得人蠢了。以往睁只眼闭只眼也算过去，但这种情况下，裁掉也算干净。

“依你的个性看，也不止这点原因吧？”蔡戎将脑袋放在沙发靠背，调整成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倒真被这人猜中。这下 King 的笑意收敛，正色起来：“盛蓝青给你讲的？”

“她说过这事。”蔡戎想到盛蓝青倒是又笑起来：“那个愤怒啊，骂那个来找你的女人没脑子还是娇妻，又夸你神色镇定反应神速，还说你就是她的偶像，是她以后行走职场时的指路灯。”

这小子在公司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没想到背后这么崇拜自己。King 听了既觉得欣慰，又感到好笑，只能扯着嘴角继续讲：“怎么，你不信？”

“我信不信，你不是知道么，还问我？”蔡戎将眼睛睁开，看她：“而且我信不信重要么？反正你同事信你就行。”

一句话说得跟权谋剧里皇上跟大臣对峙似的，King 拿脚踢他：“得了，别给我玩宫心计了。反正被裁掉的那位不信，还到处宣扬。”

那就说得通了。蔡戎沉默了瞬，又问：“所以是真的？”

“大体不差吧。”

了解，话说到这里就足够，不用再多问。都是成年人，体面总是要留。King 是依旧进取的老狐狸，怎么着都不会吃亏，不用他再操闲心。

两人又碰了一杯，只是蔡戎有些疑惑，问她怎么知道那下属会代打卡，这种事肯定会背着领导去做。

“本来就决定好让他走了，毕竟裁员哪需要理由，但”

但乔巧送上了机会。那是上周五，部门员工在这难得的一天纷纷于下班时准时走人，而乔巧一如既往地决定加班，与 King 一同奋战。

晚间 9 点，King 伸了个懒腰，开始收拾东西，招呼乔巧忙完就赶快走人。

乔巧应声也关闭电脑，漫不经心问她一起吃个夜宵不？他请客。

“行啊。”反正和下属一起吃饭，身为上位者的她并没有压力。

乔巧带 King 去了家陕北面馆，他神神秘秘说这家虽然装潢简陋，但饭做的实在好吃，刀削面更是一绝，而且 24 小时营业，下班后他经常来这边就着面喝白酒，巴适得很。

这描述使 King 满怀期待，吸走一口面眼睛放光，又询问乔巧的感情状况如何，有没有放下心结？

“过去了，谢谢你啊，那时候还给我放假，让我舒缓心情。”乔巧要来一小瓶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