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

不，或许......当年苏绯色对他的根本就不是爱情，而是亲情和忠心。

又或者......只是一种习惯。

习惯了对他好，习惯了保护他，习惯了听他的话，习惯了为他办事而已。

看到这样的苏绯色，宋凌俢就忍不住想起那日问他后不后悔时的玉璇玑。

他当时还很诧异，玉璇玑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整个天下，还说出那番话。

如今看来......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无论是玉璇玑还是苏绯色，都配得上这般深情。

他们两......竟是如此的般配。

是他......小看了这份感情啊。

“好好好。”宋凌俢强忍住心中的翻腾，咬了咬牙，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站了起来，还不忘把凌乱的衣服理好，好似要在苏绯色面前重新找回一点点，一点点的尊严：“朕的确不知道玉璇玑被李熯抓到了什么地方去，但你别忘了，玉璇玑之所以会被关进天牢，不为别的，是因为你，是因为你，他才来和朕做了这场交易，而他被抓进天牢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也是朕，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和朕说了什么吗？”

“交易？什么交易？”听见这话，苏绯色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玉璇玑被关进天牢的事情，她是得了通知才知道的，所以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清楚。

“你被抓入天牢以后没多久，李熯便来找朕了，他说愿意帮朕置玉璇玑于死地，只求事成之后，朕可以放了你，让他带你离开京城。”宋凌俢把事情的经过从头说起。

苏绯色微挑了挑眉：“原来一开始就是李熯主动找的你，也对，你从来就没有注意过他，他若不主动找你，你又怎么可能会想到用他呢？只是......李熯与本妃的关系如此特殊，又是本妃一手带出来的，你如何信他？你难道就不怕那是本妃或璇玑设下的圈套，故意引你入局的吗？”

“朕的确也曾这么怀疑过，但......李熯最终说服了朕。”宋凌俢淡淡说道。

“哦？”苏绯色的音调微扬，显然是好奇李熯是如何说服宋凌俢的。

却只见宋凌俢轻勾唇角，露出一抹苦笑：“他告诉朕，他......喜欢你，是因为太过喜欢你，出于嫉妒，才恨不得杀了玉璇玑。”

是啊。

他就是因为李熯这句话才相信李熯的。

因为......他又何尝没对苏绯色动过心呢？

只可惜......等他明白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他和苏绯色，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去了。

苏绯色微怔，终究是嘲讽一笑：“没想到皇上竟然还会相信这种情啊爱的东西，我还以为皇上的心里只有皇位和权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