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家具,让他自己离开。"
当时那个哨兵眉目桀骜,军装也穿的懒散肆意,可笑的是那种洒脱和自由,竟然和当年的顾法一模一样,那个哨兵家里的向导是个很温柔的人,但在自己哨兵眼里,也只剩下温柔。
二十岁的顾深采取了那种可笑的做法,他开始刻意的忽略和漠视派德西,那些带有尖刺的谣言的流传,也有原因是因为哨兵的默许。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看不见向导在周围打转的身影,那时候的顾深只是皱了皱眉,不去在乎。
随之而来的是第三军团的坍塌,派德西在肮脏的牢狱里祈求他的帮助,但顾深那时候只是垂下眼,转身离开,被定为叛国的军人,没有被怜悯的必要。
那时候的所有人,都没有想过为第三军团翻案,即使是他的直系长官楚子昂,他们这些哨兵站在高处,看着一切发生,随之而来的□□也仿佛恰到好处,几乎处理掉了所有第三军团的人。
唯一算是活着的,只剩下穆鹤山和派德西。
但那时候的他们没有想过及时救援。
穆鹤山被放进时空监牢永远保持在那一瞬间,而派德西则被顾深短暂的带回了顾家。
那时候的哨兵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短暂的带回了向导,为他打理干净,换上洁白的上衣,然后把他送进了那座白塔,派德西那时候看见白塔的标志,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勉强的咧开,看着顾深。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顾深看着向导被带进那座白塔,像是被控制的木偶一样神色淡淡,开车离开。
当年偶遇的那个桀骜的哨兵据说已经转而从政,像是锐利的剑搅乱了古旧的政坛,顾法几年前就听说那个哨兵用了法子,把那个不喜欢的向导送进了白塔。
或许,他的做法和那个哨兵一样,是正确而对自己有利的。
可当顾深因工作原因去与那个哨兵商谈的时候,那个哨兵的状态像是垂死的猛兽,灰狼精神体在一旁躁动,花瓶里放着新鲜的蔷薇。
那时候他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脑海里的声音告诉自己,如果继续接触下去,他所认为的一切都会坍塌崩裂。
就像是这个世界迟来的警戒,可为时已晚。
"我弄丢了我的向导。"那个哨兵这样说。
"我没办法了……顾深,我没办法把他带出白塔,我看不见他了。"
从那个哨兵的防线崩溃开始,这个世界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瞬间倒向这个世界的中心,他,眼前的哨兵,还有楚子昂。
终于在糖衣之下看见混沌的真实。
就像天地突然掀起浪潮,眼前的黑雾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心底里的气球也终于碰撞倒尖锐的针尖,不到一秒的时间,那些可笑的一切清清白白的展现在他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