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挂掉了电话,一脸倦容地靠在床头。
严霖闭着眼养神,她太阳穴突突地疼,这让她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想事情。
她索性也不再勉强,任由自己思绪翻飞。
这一放松,她便忍不住想起了远在国内的封月。
那晚的事情历历在目,包括封月最后脱力晕过去时的景象,深刻地印在她脑子里。
她那晚喝了不少酒,在莫一旭开车将她送到颂和湾后,她甚至又独自在车里坐了一个多小时,这才下车刷卡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上楼。
她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能避开封月,但她没想到封月那晚那么迟了才回家。
可这件事她没理由去怪罪封月,硬要跟着搬到颂和湾的是她自己,仗着醉酒对封月出手的还是她自己。
她能想象出来封月此时对她的态度肯定会比以前更差,可这些都是她自找的。
从上辈子开始她就在不断的消耗封月对她的爱,可严霖不知道的是,为什么封月会变这么多。
明明在重病的时候还给她写了那封信,明明还想在临别之际再见她一面,这些都能证明封月依然是爱她的。
可这一世到底为什么不一样了呢?到底是哪儿出错了呢?
严霖紧紧地皱着眉头,想要细细思索封月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离婚开始吗?
不对,应该还要更早。
严霖的眼前像是笼罩上了一层迷雾,她想要的答案就在迷雾背后,但她却怎么也看不清。
她想要找到封月转变的原因,那或许就是封月这辈子对她死心的开始。
严霖细细地思索着,一股困意也渐渐袭上心头,不知不觉间,缓缓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下午两点,严霖准时赴约。对方约见她的地方就在酒店楼下的独立会客室,她手里拿着封月的病历,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了会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