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妈妈看着紧闭的卫生间的门,听着里面几乎没有断过的水流声,眼眶红了又红。
莫助理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她了,在看着自己的孩子如今的情况,严妈妈也只能心酸地叹息一句造化弄人。
而此时待在卫生间里的严霖,正沉默着执拗地用清水冲洗着自己手心里那两枚戒指。
她微微躬着身,手指不断地搓洗着光洁干净的戒指,脑子里想的却是封月随手将它们扔掉再转身离去的情景。
每想一遍,穿插在她心口的匕首便往里捅进一寸。贝齿紧咬着下唇,原本毫无血色的嘴唇被咬得泛起诡异的红。
而她眼眶里打转的泪珠终于在她某一次眨眼间滚落而下,滴落在她的手臂上,眼泪的温度烫得她手臂微颤。
严妈妈焦急的站在门外,想去敲门又怕打扰到严霖,卫生间里面的水流声一直没有停,她的心就一刻也放不下来。
“夫人,咱们要不拿钥匙强行开门吧?小姐大病初愈,情绪波动又这么大,我怕小姐撑不住啊。”跟在严妈妈旁边的是从小看着严霖长大的保姆,杨婶。
严妈妈沉思片刻,一咬牙一跺脚点了点头,然而还没等杨婶拿来钥匙,里面的水声却停下了。
下一秒,门内的严霖便和一直守在门外的严妈妈看了个对眼。
严霖像是不希望严妈妈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眶,往侧边撇开了头,哑着嗓子说道:“妈,我困了。”
说完,严霖便攥紧手里的东西径直走上了楼,一点儿没理会剩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