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的草坪上,有些被烧毁了一大半,有些只烧掉了一丁点边角。

刘妈还在一旁关心严霖的伤势,但严霖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些信件,然后问道:“刘妈,这些是从哪儿来的?”

“这些东西是太太临走之前交给我的,让我把他们都烧掉。”刘妈道,“小姐,咱们还是进去涂点药吧,您的手指应该被烫伤了,都红了一片。”

严霖对刘妈关心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目光定定地看着草坪上放着的那些差点被烧毁的信件。

和她记忆里的信件相差无几,就算有些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严霖也很快辨认了出来他们的顺序。

上辈子她因为从严妈妈手里拿到了第十二封信,然后才去找的前面十一封。

这些信件她只看过一次,也只敢看一次。

也正是因为看了这些信件之后,严霖才有了晚上需要点小夜灯睡觉的习惯。

可现在,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看看里面熟悉的内容,这些信件便差一点葬身火海。

封月亲手将她自己这十多年的感情,一并扔在了这个火盆里。

毫不犹豫、毅然决然。

严霖没有理会刘妈让她上药的话,只是径直拿着那堆残骸进了二楼的书房中。

严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信件一一摆放在书桌上,然后伸手处理掉那些被烧掉的灰烬,留下了没烧到的那一部分。

信件被放在信封中,而严霖此刻连打开信封的勇气都没有。

她从书架上找来几本书,沉默着将信件夹了进去。或许有一天她能有重新打开这些残缺的信件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