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开口。
严霖闻言一愣,而后微微勾起唇角伸手理开自己垂下的耳发,“不用道歉,如果不是我突然拍你一下你也不会被吓到。”
封月没有回答她,她就算再不喜欢严霖也没有把这件事怪到人头上去的道理。
在油锅里炸东西本来就比较危险,她还走神想其他东西。
封月看伤口被冲的差不多了,说:“去客厅坐一会儿吧,我去拿医药箱,里面有烫伤膏。”
“嗯。”
严霖点点头,听话地坐回到客厅里。
这时江沺进来端食材,看着严霖捂着手背坐在客厅,便问道:“阿霖,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嗯,刚才不小心被烫到了。”
“哎呦,那冲过凉水了吗?”江沺有些担心,说着便想来看看严不严重,“囡囡呢?她有事吗?没事的话让她去给你找一下烫伤膏吧,家里应该有的。”
“阿月没事,她已经去拿医药箱了。”
江沺点点头,她嘴巴动了动还想说点什么,又突然顿住,只嘱咐严霖好好抹药,然后便急急忙忙端着食材去院子里了。
江沺端着盘子出去的时候,正巧碰到封鹤海往屋里走。
江沺连忙将人拉住往院子里拽。
封鹤海被自己老婆拉着远离了屋子,一脸茫然,“哎哎哎,怎么了这是?我要进去拿杯子啊。”
“走走走,还不是时候呢!”
“啊?”
就这样,江沺拉走了一脸茫然的封鹤海,也没给人一个理由。
等封月拿着医药箱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
严霖烫伤的地方不大,但封月一想到対方那出了血几乎止不住的体质眉头便皱了起来。
所以这放在常人身上比较细小的伤口,现在放在严霖身上,她一点儿也不敢大意。
封月用棉签仔细的清理一下手背上的水渍,然后才沾了药膏涂抹上去。
阳光、宁谧在两人之间流转,这大概是她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如此平和地坐在一起肌肤相触。
封月一只手的手指撑在严霖手心里,另一只手捏着棉签在人手背上涂抹药膏。
严霖感受着自己手心传来的温暖、柔软又细腻的触感,心里一阵酥麻,手指忍不住蜷了蜷。
感受到严霖的动作,封月也只是顿了顿然后又继续为対方涂抹药膏,只是这速度确实是快了不少。
“好了,别沾水了。”封月将用过棉签扔到了垃圾桶里,动作迅速地收拾着医药箱。
“你出去吧,现在厨房用不着你帮忙了,你的手也不能沾水,呆在这儿也没什么用了。”说着,封月便拎着医药箱站起身,不过她在站起身时才看见,严霖衣服上已经被溅起的油渍晕染了一大片。
严霖这件外套穿是不能再穿了。
封月有些头疼,但自己犯的错她还是会自己承担的,“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便转身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等封月再次下楼的时候,严霖便看见她臂弯处搭着一件米色的外套。
“把这件外套换上吧,是我妈的外套,你衣服上的污渍我会处理的。”
严霖低头一看,刚摇头准备开口拒绝,便听见封月声音提高了一点,“换上。”
严霖眨眨眼,然后开始解外套的扣子。
严霖比封月高半个头,封月比江沺高半个头,这算下来江沺的外套穿在严霖身上便就不是那么合身了。
封月看着严霖两只明显短了一截的袖子,面上也有些尴尬,她没想到袖子会短这么多。
“很好。”严霖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窘迫,柔声安慰道。
封月闷闷地嗯了一声,“你就这样将就一下吧,下午就能换回你自己的外套了。”
说完便拎着严霖的外套去了后面的洗衣房。
其实封月也不是拿不出来严霖合身的外套,毕竟她俩身高也没差多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