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睡下了。   或许是喝了太多茶的缘故,她翻来覆去,酝酿不出半点睡意。      所以,她清晰地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停在自己房间门外。   透过门的缝隙,还能看到有光在晃。      屋里住着两个陌生人,月黑风高下雨夜,她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犯罪情节,下意识地抄起手机。   她想找谢霁和问情况,没想到,他先发来消息。      Komorebi:给我开个门。      方群玉松了口气,趿着拖鞋下床,门页老旧,推拉时,发出轻微嘎吱声。      屋里安安静静,不知父女俩是不是睡着了,她压低声音:“怎么了?”   “停电了,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停电了吗?      她没来得及验明真伪,谢霁和伸手抵住门板,将门缝推得更大,整个人迅速挤进来,反手关上门。   訇然一声响在夜里格外刺耳,听得她心头一跳,紧接着,他像只鬣狗一样急切地向她扑去。      他把她抱得严严实实,方群玉重心不稳,后退了半步。      灵活软滑的舌头绕着她的耳廓打转,似跃跃欲试地往耳蜗里钻,他开口,嗓音带着雨夜的潮湿:“想你了。”   她的声音仿佛融化的巧克力:“才分开两个小时不到……”      “是六天,是四年又六个月。”      伴随着这一声落下,谢霁和托着她的臀,将她抱起,放到床上。   手机的光线低弱,要很用力才能看清彼此的轮廓。      “我不是离不开你。”   方群玉“嗯”了声:“我知道。”      没有谁会因为离开谁而活不下去。他也不会允许自己成为别人的寄生物。      他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轻蹭,某种刻意抑制的情绪堵在嗓子里,令他的声音变得沉闷:“但我就是该死的控制不住想你。”   她笑:“为我的魅力倾服也是情有可原的。”偷的他的台词。      谢霁和重叹了口气,压下下巴,咬住她的唇,像是泄愤。   片刻,他放过她被咬得微肿的唇瓣,低哑地问:“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嗯?”      如果要得到她的答案的话,为什么大拇指伸进来,拨弄她的舌头?   牙关合不上,方群玉感觉口水从唇沿溢出,她说不了话。      这人恶劣透了。      他继续问:“以前是哥哥,现在是什么?”      他听到她和小云说的话了。      方群玉瞪他,若是狠下心咬他,这一眼会更有威慑力,可惜她舍不得。   于是谢霁和恃宠而骄,抽出沾满唾液的手,顺时针,均匀地涂抹在松软的白糕上,指甲时不时剐蹭顶端熟透的赤豆。      “妹妹是不能和哥哥做爱的,以后别人再问起你,记得说,我是你男朋友。”      她不语,攀住他的背,试图填满他的掌心,或者说,希望他的手能多予以爱抚。   直面欲望,否则,成为欲望的俘虏。      他却收回手,恢复正经的模样,好脾气地循循善诱:“我是你的谁?”      方群玉不甘被他牵着鼻子走,她翻身,他不反抗,被她摁倒,局势翻转,变成她上他下。   她剥去他身上那件尺寸不合的睡衣,腿跪在他两侧,双手撑着他的胸口,一时间,又有些为他精壮的肌肉和细滑的皮肤而着迷。      谢霁和耐心快要告罄,向上顶胯。   虽然隔着几层布料,她还是浑身一软,险些栽倒。      方群玉拧眉,在他没有赘肉的上半身,勉强找到一处下手的地方,掐了把,“你是我的小狗,不许乱动。”      谢霁和气得短笑了声,不仅是为她这句冒犯的话,也是为她插科打诨的态度。   “不要躲掉我的问题。”      她居高临下地看他,“不会表白吗?明明是你不诚恳,一上来就亲来摸去的。”      他默了默。到现在为止,他确实没正儿八经表过白。      方群玉从他身上离开,脸别过去,“我不想稀里糊涂地和你在一起,虽然我不在乎仪式感,但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郑重、明确。”   至少不是说一句意味不明的宣誓,就确定下来。      这就是她,一个一板一眼的人。      声音从她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