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那天,等他聚会完回家,往他口袋里塞入一只护身符。      她并没有把握让一个男生尤其是谢霁和这种迷陷于自己刻意营造的暧昧之中,但过往的种种,又给予她几分信心。   数年相处的熟稔,会降低他的防备心。      谢霁和看她的眼神慢慢发生了变化。      也许是她的主动令他怀疑她喜欢他,而彼此之前的龃龉,又叫他一时无法接受。   她需要表现得再明显一点。      录取通知下来后,班里同学组织了一场聚会。      谢霁和的成年礼物里有一辆车,再没多久,他就拿了驾照,于是她说:“哥哥,你今天没什么事的话,能开车送我去吗?”   难以拒绝的好言好语。      但他最近心情正躁,丢下一句:“自己叫车去。”      方群玉早准备好了应对理由:“我想喝酒,你在的话,我会安全一些。”      谢霁和睨她。   她补了句:“我成年了,而且这应该是大学前最后一次同学聚会,氛围适合喝酒。”      以上一次的经历作为诱饵,很浅显的陷阱,但他跳进去了。      如她所想,他是嘴硬心软的人。就像叫她牵住他的书包带,命令她和他离开 KTV。他习惯用一种不耐烦的勉强姿态掩饰对她安危的担忧。      到了车库,方群玉麻溜地拉开副驾驶车门,钻了进去。   谢霁和没有所谓的“副驾驶只能留给女朋友”的原则,懒得说她。      快到地方时,方群玉给成小冉发消息,说不认路,麻烦她出来接一下。      成小冉是热情的性子,听方群玉介绍谢霁和是她哥哥,忙不迭地邀他一起上去,激动得简直语无伦次。   她当然认识谢霁和,上上届的风云人物,他们无人不知。      路上,她还在喋喋抱怨方群玉瞒得紧,有这样的哥哥,怎么不早拿出来炫耀。      方群玉瞟瞟旁边神色难辨的谢霁和,笑说:“树大招风啊,我要是说了,你们这群颜狗,不是立马把我刮跑?”   成小冉嗔她一眼。      其他同学的反应和成小冉如出一辙。      谢霁和本是不速之客,但他这人有见人说人话的本领,竟也很快融入进去了。      方群玉说得没错,他这棵树不仅招风,还招蜂。   刚一毕业,大家烫头发的烫头发,做美甲的做美甲,颜色比之前在学校时鲜艳多了,花花绿绿地围绕着谢霁和。      后来换场子,玩游戏,喝酒。      方群玉有意多灌了自己两杯,粉底都遮不住她脸上的醉意。她揪住谢霁和的一片衣角,额头抵着他的胳膊,声音又轻又含糊:“哥哥,我好晕。”      跟他们这群刚毕业的喝,谢霁和的酒量绰绰有余了,此时他眸色尚且清明,被她靠上的那一瞬间,他浑身僵了下。      酒精到底对他起了作用。   她身上的气息,施加给他的重量,还有,因她微微躬低,布料垂坠,露出来的一小片软白景象,无一不在围剿他的理智。      谢霁和皱眉:“起来,方群玉。”   她不动,重复着那句,哥哥,我好晕。      知道“哥哥”和“哥”的区别吗?   真正的妹妹,往往只叫单字,这是亲密的象征;而她这个假妹妹,没法那么理直气壮。   “哥哥”更多的存在于调情当中。      谢霁和一直不喜欢她这么叫,原因有很多,现在让他说的话,是他可耻地被她叫得心软了。      他脱了外套,里面留着一件白色背心,他用衣服裹住她,不经意触到她被空调吹得冰凉的皮肤。   她低哼了声,弱得像蚊子叫。      谢霁和面色冷透,当他要带走方群玉时,没人敢留。      他叫了代驾,同时等外面的风把她吹清醒,不再这样赖着他。      方群玉已分不清自己有几分演,几分真。   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和温度,她倒希望自己醉彻底,免得被其搅乱心湖,然后情不自禁地悄然伸出手,碰到他的小拇指,攥住。      这是预想之外的行动。      静了片刻,谢霁和抽回手,她以为这是抗拒,可下一秒,他又揽过她的肩膀,将她往车上塞。      路上车辆不少,停停走走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