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小吴,帮我拿瓶白兰地来。” 小吴一直跟在他身后,听他们夹枪带棒的,都瑟瑟发抖了,一听要上酒,忙不迭去取。 “之前特意托朋友从法国带回来的,”谢霁和一边开瓶,一边道,“朱老板尝尝。” 谢霁和直接倒在两只普通的玻璃杯里,略放低杯身,碰了下朱仁诚的,仰头一饮而尽。 一般人不会这么喝,一来糟蹋东西,尝不出风味;二酒性烈,容易上头。 但被谢霁和这么捧着,朱仁诚有些飘飘然,心道他也不过如此,随之喝下,夸道:“好酒,看来谢老板藏了不少好东西啊。” 谢霁和暗哂。 贴着法文标签的几百块钱白兰地就把他唬住了,也是,一个地痞流氓能有什么高雅的情操。 他给朱仁诚添酒,谦虚倒:“我做的都是小本买卖,能有什么好东西。” “不是金屋藏娇了个美女?之前可没听说你有女朋友啊。”朱仁诚抚着下巴,“长得倒是挺正,还是老师?看着挺正经,不知道床上有多骚呢。” 难怪方群玉说恶心。 这副下流的口吻,纵然谢霁和同为男性,听得也倒胃口。 谢霁和面上不显,唇边仍挂着淡笑:“方老师是我店里的客人,不是朱老板你说的那种关系。” “客人?”朱仁诚笑出声,“谢老板,我们也是有交情的,普通客人费得着你那么上心?又是对我动手,又是报警的。” 越说到后面,眼神越狠。 警察虽然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但毕竟是麻烦。又被他爸知道,不得已,在家老实了几天。 谢霁和舅舅王寒松再怎么有钱又势,人也不在禾青,远水解不了近渴,他总能找找谢霁和的不痛快。 谢霁和怎会猜不到这一层,他微微晃动酒杯,说:“我去之前,也不知道是朱老板你啊。再者,男人总想在心仪的女人面前表现么,不小心冲冠一怒,冒犯了你,这不,今天以酒谢罪了。” 朱仁诚一掌按在他肩上,“哟,谢老板你这副长相,都能把我妹迷得五迷三道的,还有你追不上的女人呐?” 说来他们会认识,便是因为他表妹看上了谢霁和。但人家姑娘受过高等教育,矜持懂礼,不似他猥琐浪荡。 谢霁和故作遗憾:“方老师家教良好,是要寻个正经男人的,我这放浪形骸的,不招待见也正常。不过不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么,朱老板要不帮我出出主意,怎么讨女孩欢心?” 从「醉月轩」出来,一瓶白兰地已是见底。 不似白酒,其柔和的口感没有引起身体的警觉,在入腹后,快速进入消化系统,朱仁诚满脸通红,如猴子屁股,胡言乱语着,被他那群弟兄架走了。 送走他们,小吴问:“老板,你不是不喜欢应酬吗?” 谢霁和喝酒不上脸,但也不好受,他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些,吐了口浊气,“是不喜欢。” 他虽喜结交朋友,却从不阿谀奉承,更厌烦酒桌上这套虚与委蛇,想来就犯恶心。 “那你为什么还要陪他喝啊?”小吴碎碎念,“你前段时间才住过院,要是让冯总知道,又要说你了。” 谢霁和瞥她:“你是冯见山安排的卧底啊?人都回霖城了,还帮他看着我?” 小吴才不怕他,嬉皮笑脸的:“除了冯总,没人管得着你啊。” 谢霁和“嗤”地一声:“别说他了,我爸都管不着我。” “所以我奇怪啊,老板你这么逍遥不羁的人,哄着那种二流子干吗呀。” 谢霁和默了默,又轻又快地说了句:“免得他去找麻烦。” 朱仁诚吃软不吃硬,越对他狠,他报复心越重。谢霁和自己无所谓,可那句“重得可以压垮一个女生”,让他没法坐视不理。 他不是菩萨,普度不了众生,但哪怕是忍着咽苍蝇的恶心,也不愿再见她因为后怕而颤抖。 “去”? 小吴敏感地捕捉到这个字眼,证明主体是第三方,找谁麻烦? 然而谢霁和不再解释,径直回了后院。 周善帮方群玉问到一个导游的活儿,方群玉看着她发过来的资料,感觉没有精力应付,道过谢后,暂时搁置到一边。 快要
第2章(23 /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