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前后东环才开始做投资,赶在银行清退不良资产上市时,入股几家非公银行,后续又入股多家信托、投资公司。

几年前周其均本来也在东环工作,后来他就出来做律师了。

林颂想想也不奇怪。

因为据她所知,大多数省内老一辈企业家,都很沉迷大家长的统治地位,她伊爸这种半路富贵的都如此,更不用说华裔企业家了。

她以前一问船厂的钱,她伊爸就说,诸娘仔小女孩少过问钱,人家新加坡首富大儿子管理着香港公司,年过半百都租房住,每日还电话爸爸,汇报公司现金,你才几岁,就想着要钱?

林颂本来想问周其均的,但刚开了个头,就收了回去。

因为她也不想别人问她家里的事。

周其均抬眼忽然缓缓笑:“你家里要破产了,你吃什么都习惯了么,不嫌弃穷男靠近了?看你最近也没去打高尔夫、骑马。”他意有所指。

但林颂没明白,什么穷男。

“因为现在是 KTV、宾馆、饭店来回跑。”林颂微微笑着提醒他,“按照我伊爸的想法,联姻嫁女跟培养女厂长是不一样的。”

周其均想到那天晚上,她对“少爷”熟练的态度。

很多男老板都会这样,带个年轻的女孩去声色场所,在点公主时,演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暧昧戏码,其实女孩一不在场,手就不干净了。

所以,林颂这个女老板,在他离开后……

周其均回过神,又觉可笑,他想这个做什么,她就是在包厢点十个少爷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应该还是有点关系的,他得去警察局跨业务捞她出来。

林颂又问他:“你在正荣待过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