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也再无弯腰背脊被打碎的错觉。
越是无关紧要,越是轻描淡写。
毕竞他一年半前已经告过别了,他也
真的如他所说的在往前走。
连织步步往回走,几乎快忘了自己为什
么会跑来找他,冲动的疯狂淡去,茫然莫
名袭来。
有一瞬间几乎要欲泪的鼻酸包裹着
她。
可她只转头笑看着宋亦洲,调侃说今夜
好热闹啊。
长的走廊,墙上繁复花纹在眼里重叠
明灭,连织走出了一段才发现身旁没有动
她转头瞧去,宋亦洲正站在走廊尽头看
她,眼神怎么看怎么微妙。
“怎么不走了?”她问。
宋亦洲意味不明道:“又没人招呼我,
说到底在船上我还算个客人吧,一路上把
我当隐形人。”
灯光映进他清黑眼瞳里,他第这人掩藏
情绪习惯了,第一次明晃晃表达不乐意。
连织:
“这不还没到嘛,休息室就在前面,快
走啊你鞋子不换啦?”
“不换。”
宋亦洲淡淡道,“待会沉伯母问起来我
大不了实话实说。”
连织头皮发麻。
沉母是个最注重要社交礼仪的人,要是
知道她有半分怠慢肯定会崂叨他
“宋亦洲!”她鼓起脸,眼神也隐隐不
爽,“我哪得罪你了。
宋亦洲却笑了,风轻云淡道。
“不叫宋总了?”
他这几次自己走了过来,抬手做了个请
的姿势,连织跟在她身旁,殊不知一腔情
绪早被这男人搅得一塌糊涂。
换完西服,宋亦洲和连织告别后,却没
再回宴会上。
他回到游轮的房间,海上圆月的柔光如
雾般扑上来,房间里没开灯。
他抽了支烟。
刚才的轻松风度瞬间荡然无存,黑眸里
取而代之的是凝重,有一瞬间他抬眸望
海,眼里是截然不同凝重和审视。
尼古丁说到底是一种释放,会有心
瘾。而自一年前宋亦洲便戒了,无数次突
破不了瓶颈的时候,他便这样淡淡夹在指
间任由其燃烧。
今晚是他的第一次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