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织已经从最初的迟缓中回神,礼貌淡

笑道。

“好久不见了。”

男人走过来时笑容依旧,目光虽专注,

但语气却像是在轻侃。

“怎么不叫宋亦洲了?”

连织也跟着他坐下

“一日是老板,当然终身是老板,我可

不敢造次。”

她莞尔一笑,目*19ん15ん54*光仍然澄澈明净,可

已经懂得将某些话四两拨千斤推回来。

宋亦洲指间微微抖了一下,面上倒平静

窥探不出任何。

秘书端来两杯咖啡,放在宋亦洲面前

那杯黑浓醇厚,漂浮着三块浮冰和半片柠

檬。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习惯...

连织恍惚了半瞬,恍然想起当他秘书的

那一年,无数次推开门他总是坐在办公桌

后,她端着咖啡上前,他习惯性将手给

她,任由几根手指卷起他的袖口。

冰凉触感如藤蔓缠上来,明明喝咖啡是

为了专注提神,可显然驱不走那股心痒。

他显然也记了起来,抬起眼眸,眼里

像是燃起了有温度的火苗。

隔着张茶几,两人的目光如同丝线交缠

而过,连织视线躲了躲,看向窗外去了。

“这一年多过得怎么样?”他问。

“还不错。”她喝了口咖啡。

宋亦洲微笑:“半月前我可轰轰烈烈

听了你的故事,介绍会邀请函都收到

他说的是梁老爷子登报承认外孙女的

事,整个华国怕是家喻户晓。

连织略尴尬,又带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去看他的神情,男人从容淡然,只有恭喜

没有猜忌。

看来沉家大小姐有胎记的事宋亦洲也

不知道。

她松了口气,又微微,只说这事她也

才知道,得知具体情况的时候震惊绝不少

于他人。

宋亦洲问:“找回父母和家人开心

吗?”

连织讶异看他。

别人知道后都是迫不及待恭喜她,觉得

是天降馅饼的大好事。

只有宋亦洲这么问。

“当然开心啊。”

“真的?”他仍在看着她,明亮阳光

映着他黑瞳里,仿佛要看进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