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觉得自己也像这匹只能在暗中存在的骷髅小马,她投喂他、爱他、对他温柔,但这段关系一旦见光,也会理所当然地消失。

陈姣姣在李淇奥进门之前,把手上的钻戒摘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丢了进去。

她不愿意去医院,李淇奥只好给她量体温,烧热水,找出退烧药喂她吃下。

她觉得他忙忙碌碌的样子像个年轻的丈夫。

她叫他的名字:“李淇奥,你过来,躺我身边来好不好。”

他说不好。

她问他为什么,他又说:“那好吧。”

他掀开她的被子,陈姣姣顺势往他怀里钻。枕在他的手臂。

李淇奥觉得她浑身滚烫,又格外的软,热热的呼吸蹭着自己的下巴,好痒。他忍不住伸手从她棉质的蜡笔小新睡衣下面抚摸上去,摸着她又滑又热的皮肤,从后背滑到后腰。

又是那种欲望在作祟,他知道自己现在这样不对,所以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陈姣姣感觉到他变得急促的呼吸,她忽然想到自己吃过了避孕药,应该会有撤退性出血。但她不打算把吃药这么隐秘的事情告诉他。

她说:“我今天不舒服,不想做。”

“我没说要做。”

“你想了。”

“我没有想。”

“嘴硬。”陈姣姣小小声地笑了。她用一只手轻轻抓着他的衣领,生怕一觉醒来他就消失了似的:“李淇奥,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讲什么故事?我不会讲。”

“我就要听嘛,那你给我读诗吧,你声音最好听了。”陈姣姣喜欢李淇奥的声音,她总贱兮兮地和他说“有一天你家破产了你可以去做黄播,因为你是破碎青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