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一块薄毯,自欺欺人般往自己脏兮兮坦露着的身体上遮盖。

干裂的唇瓣无声张合几次,像是刚学会喊叫的可怜的孱弱动物,终于勉勉强强能说出话:“我要回家。”叫喊了一夜的喉咙里藏有刀片一样,原本绵软动人的声音显得虚弱而沙哑难听。

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落,啪嗒啪嗒打在毯子上,阮池霜吸着鼻子,鼻尖湿红,哽咽着艰难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回家。”

原本对纪砚莫名其妙的愧疚在近乎凌迟的性爱中彻底消磨,他跟纪砚两清了,他不欠纪砚的。阮池霜低着头,红肿的眼眸中泪光闪烁,恐惧而…耻辱憎恨不甘。可他现在确实很害怕纪砚,看都不敢看纪砚一眼。

房间一下子又寂静下来,空气凝滞。

纪砚将烟头随意捻灭丢落,突然笑道:“这可不行啊。”

他站起身,朝着阮池霜逼进几步。后者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战栗发寒,艰难地蹬着腿,张皇无措往后爬。纪砚按住他的后颈,阮池霜瞬间动弹不得。

纪砚居高临下,强制性捏住阮池霜的下巴上抬,与自己对视,狭长的眼底满是凉意,喉结滚动:“阮家可是答应让你陪我了。”

这不可能!

看到他的反应,纪砚了然地勾了勾唇角,又缓缓开口道:“我和阮总说,我很喜欢你,听说你最近在…相亲?这么着急啊。”纪砚的声音愈发冷戾,手指不可控制地用力,又迅速放松,阮池霜白皙尖俏的下巴上已经浮出了红印,他呆愣着仰头看着纪砚。

“不过阮总确实没答应,因为不知道我是谁。是我草率了,应该要先向他介绍一下自己,说什么好呢?”纪砚忽而垂眸,喉咙里发出几声低笑,接着说:“说阮少爷情难自抑,我们是两情相悦好不好,毕竟这也算证据充分呐。”

他微微侧头,眼神转向某个角落,阮池霜下意识的寻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里摆放着摄影机。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阮池霜的呼吸还是难以控制的停滞一瞬。他抿着干涸的唇瓣,自暴自弃,羞耻地垂着眸,抗拒和纪砚的交流。7衣0五<巴、巴]五{9(0]

纪砚并不在意,像是早就预料了阮池霜的反应,继续自顾自开口:“或者更直接一点,阮家要是有了什么渡不过的难关,我可以提供帮助,但同时提出一点小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明晃晃的威胁,虽然不知道纪砚的底牌,但是看他能轻而易取从牢狱脱身,势在必得的样子,阮池霜内心的慌乱惧怕愈发强烈。

他像是被凶残的猛兽咬住了命脉,瞳孔颤动着,“不…你怎么能”

“到时候你也可以去别的Alpha,去爬他们的床,毕竟这事你很擅长。”纪砚讥讽着他,毫不掩饰的羞辱,“那些Alpha可不会像我这样顾忌什么,说不定看到你锁得严严实实的生殖腔会觉得亏本,恼怒的Alpha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你的生殖腔被肏开一次应该就会烂掉吧。”

阮池霜的瞳孔闪烁着痛苦的光,雾蒙蒙一片,长睫沾湿,泪水恍若珍珠一连串的往下落。“不要,纪砚你不能这样,你…”他看到纪砚冰冷的充满恶意的眼神,瞬间哑声,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绝望和憎狠彻底将他笼罩。

纪砚下意识躲闪他憎恶的目光,眯了眯眼眸子。旁边的地上摆着衣服袋子,他随手扯过几件扔在阮池霜身上,“穿上出来。”说完便利落地走出了门。

阮池霜动了一下,压得酸麻的小腿突然痉挛,疼痛剧烈,竟一时之间失去平衡从床上摔了下去。

纪砚听到里面的闷响,脚步往前又瞬间顿住,还是没有进去。

简陋的房间里仅剩阮池霜一个人,好在他摔倒的地方铺着块厚厚的地毯。他一直手搭在床边,紧紧攥着那件被扔过来的衣服。

很薄几乎透明的衬衫和短短的裤子,他隐约瞥见那袋子还有件大衣。

他身上到处都是痕迹,甚至那些东西还留在他体内不停往外淌,纪砚、纪砚就让他穿这种恶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