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被缝了二十多针的萧景焱,趴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他的床边坐着手臂缝了十多针的钱辉。

萧景焱虚弱地开了口:“暂时别通知我老婆,大半夜的她一个人出酒店不安全。”

此时的宋骄阳不安极了,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辗转反侧,不时地看一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

都快天亮了,怎么还不回来?

没有手机真的很不方便,她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对方是冲着罗铭来的,这次萧景焱和钱辉真是受了无妄之灾。

罗铭的手臂缠着纱布,吊在脖颈处。

他红着眼激动地说着:“这次要不是有你们,我罗铭这条小命早就交代了,从今往后,你们俩就是我罗铭的亲兄弟!”

甄珍亲自去酒店接的人,她给宋骄阳看了萧景焱给她写的纸条。

她认得他的字迹,而且上面还写了他出道成名曲里的两句歌词,以此来证明是他让甄珍过来接她的。

当宋骄阳看到,趴在病床上闭目养神的萧景焱时,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怎么会弄成这样?”

萧景焱听见她的声音,睁开了双眼,他的嘴唇和脸色都泛着白。

“老婆,你来了!”

一旁的钱辉:“对不起弟妹,阿岩都是为了救我,他才受伤的。”

萧景焱虚弱地笑笑:“我没事,都是皮外伤。”

都缝了二十几针,还皮外伤。

宋骄阳看到自己男人背上绑着的白纱布,还隐隐渗着血丝,整个人哽咽到话都说不出来。

要是萧景焱没了,她也不活了!

只见她紧紧地握着他的大手,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钱辉见状默默地退出了病房。

“你说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这次真的是不小心伤到的,宝贝,别哭了好吗?”,说着还将她的手,拉到自己嘴边亲了两口。

他这个伤,一时半会儿还真好不了,怎么都得养一段时间。

在医院住了几天后,就被罗铭接到了他位于山上的大别墅里,那里有佣人和护理师,萧景焱能更好的养伤。

珠港每天都在上演,斗殴砍人的戏码。

起因是,罗铭挖了别人场子里的一个头牌小姐,直接惹怒了对方,这才遭了对方的报复。

这种事情很常见,这次也是罗铭大意了。

萧景焱他们,在珠港待了整整大半个月,才坐上了回京州的飞机。

回到京州后,又在185号休息了一天,期间秦灼和傅长逸也赶过来了。

一听萧景焱被人砍了一刀,立马压着人掀开了他后背的衣物,一眼就看到了那条长长的刀疤。

“马勒戈壁的,这帮狗杂种!”

秦灼红着眼咬牙切齿地骂道。

萧景焱笑笑:“我没事,不就多一条刀疤嘛。”

宋骄阳气恼:“你还笑得出来,你都差点没命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萧景焱让钱辉先回岭市,他在京州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京州的办事处好久没去了,该去转一转了。

上次的两个佣人是秦灼临时雇的,这次萧景焱正式雇了一对,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妻帮忙看别墅。

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也才四十来块,对现在的萧景焱来说便宜的很。

隔日,他就带着宋骄阳,去了景阳针织京州办事处,正好陆小舅和齐中天他们都在。

齐中天说起了市场上,大家都在做加绒针织衫的事。

萧景焱:“这个是必然的,去年加绒针织卖的那么好,别家又不是瞎的,跟风是迟早的事。”

陆小舅笑笑:“这影响不到咱们,咱们的生意依旧是那么的好。”

生产力在那,市场饱和这词根本就不适用这个时代。

最近,他们景阳针织不知道推了多少单子,就是因为生产上实在是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