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白直起了身子:“你说这些话真是没良心!我……”他嘴唇抖了抖,想说他被打断腿之后做流浪汉逃亡的日子,想说他日夜不停的担忧和焦虑,说他的自责和思念,到最后,又觉得这些不值一提。
是啊,他怎么能体会到陈厝的感受呢?
人与人之间,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他的痛苦陈厝体会不到,陈厝的他也体会不到。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相信对方全心全意为自己的信任。
手上一松,陈厝已经将那纸人抢了过去。
瞿清白急道:“你干什么?”
陈厝眼中翻涌着疯狂的浪涛:“既然之前的人已经消失了,你还留着它干什么?看着碍眼,不如撕了省事!”
“不要!”
陈厝的手已经将那纸人撕开了一半,但是就这一下,他好像突然被人在肚子上打了一拳,眉毛都紧紧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