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或许是陈平德声音够大, 招来两?个新的面孔,一黑一白?带着?高帽,一个凶神恶煞, 一个吐着?长舌, 手执手铐脚镣, 走起路来叮叮咣咣作响, 再定睛一看, 牢门外还坐着?个黑衣判官。
只听那白?无常道:“陈平德, 念你?尚且年幼, 留你?在阳间受审, 可你?若说谎骗人, 巧言诡辩,立刻拿你?下拔舌地狱,用铁钳夹住你?的舌头, 慢慢的拉长……”
陈平德捂住嘴,两?腿抖得像筛糠似的,接着?便尿湿了裤子。
“还不从实招来!”凶悍的黑无常喝道。
陈平德陡然一个机灵,瑟缩道:“我只是趁人不备摸了嫂嫂一下……几下,她比我房里的丫鬟要?美得多……”
“还有呢?说!”黑无常又是一声断喝。
“还有,还有……嫂嫂那日洗澡,我撕开窗纸看了一眼,就一眼,被嫂嫂发现了,大发雷霆,同我大哥吵了一架,被我大哥给杀了。”
“禽兽。”黑无常道。
白?无常从判官的案头拿起笔录:“在供状上画押。”
陈平德犹豫了一下,那青面獠牙的黑无常便逼近了他。
“我签……我签!”
……
在平江省的官员们看来,孙知县已经疯了,他居然真的敢贴出布告开堂公审,知府求情无用,道台施压不理,铁了心?要?挑战蒋家的权势,推翻省里定罪的铁案,浑似一颗炒不熟嚼不烂的铜豌豆,正的发邪。
孙知县也?觉得自己挺疯的,他把戏台子搭起来,陈琰却?不见了,留他一个人在台上唱念做打。
直到公审的前一日,陈琰才在县衙露面,仍是步伐沉稳,从容不迫的样子。
孙知县却?像一颗一点就炸的炮仗,离真疯也?不远了:“彦章,你?总算回来了,我派人去家里找你?,他们说你?去了省城?”
陈琰道:“我去省城拜访一位前辈,请他来县衙旁听疑案。”
孙知县道:“你?可真有闲情。”
宋师爷听出了其中的端倪:“请问多大的官职,可需在堂中设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