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侯道:“把高泰叫回来!”
高泰匆匆赶回,他显然?已经听说了?纪莘击鼓鸣冤的事,脸色比虞侯好不到哪去。
他对虞侯解释道:“当年乔爷命我将凌砚的儿子掳走,关在慈儿井中,后?来又说上头改主意了?,决定撕票,我那?日忙着踩盘子,打发手?下一个崽子去处理?干净,现在想来,定是此人贪财,偷着把孩子给卖了?。”
虞侯气得两手?发麻颤抖,剧烈地咳嗽起来。
侍女再次点燃熏香,为他抚胸拍背,缓过一口气来。
虞候咬牙道:“你们黑虎会是草台班子吗?!”
高泰:“……”
他一时竟不知?道这?话是在骂黑虎会还是在骂草台班子。
“我与你们乔爷满打满算认识不到十年,你告诉他,十三年前的官司要我来给他擦屁股,不合适。”虞候道。
“侯爷。”高泰一脸为难道:“您跟乔爷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啊。”
虞侯边喘边道:“那?就告诉乔爷,关停齐州所有海贸生意,抚恤好涉事堂口的家小?,拿出?足够的诚意给官府上供吧。”
“可……这?条线占利润的大头。”高泰道:“而且交不出?货,是要支付罚金的,这?是一笔巨款。”
“那?就抱着银子等船翻。”虞侯道。
“那?不能。”高泰道。
“这?不能那?不能,你们当我是撒豆成兵的神仙?”虞侯道:“事已至此,只有壮士断腕,丢卒保车,别无?他法!”
……
平安带着小?纪师兄的全部户籍资料、养父母的口供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擦黑了?。
这?对夫妇一个真心,一个假意,两头使劲,远比一条心的更难对付,他应尽浑身?解数才拿到纪秀才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