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之中,难以挣脱。
过了很久,我才叹了口气,准备跟方应琢算一笔账:“方应琢,这点皮外伤算什么,你不想看见这个,那我的精神损失又该怎么算?”
方应琢开始战略性地装聋作哑,不再说话了。
消毒完毕后,下一个步骤是打麻药,医生取来注射麻醉剂的针管,针尖对准了我的手指,将麻醉剂推了进去。让我没想到的是,打麻药的疼痛超出了我的想象,痛感比刀片划破手指时更甚。
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额头滚落,我倒吸一口凉气:“嘶……”
“这个过程是会有点疼,你还能忍受吧?”医生问我。
“嗯。”我点点头,示意医生继续。
医生先是在我的手指上扎了两针,或许是因为这些剂量还不够,紧接着,手指上更靠近伤口的地方又挨了新的两针,传来一阵更为剧烈的痛感。
好在接下来就可以准备缝合,这时我的手指已经没有知觉,开始变得不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我垂着头,开始看缝合的过程。
方应琢也注视着我的创口,看得比我还要认真,与此同时,我能感受到方应琢的手又在微微颤抖,仿佛正在经历这一切的人是他自己。
就在这时,天空骤然被两道亮白刺目的闪电劈开,亮光映在窗户上,十分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