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过了半晌,方应琢否认道:“没什么,不小心磕碰的。”
我敏锐地注意到了方应琢的异样,同时,方应琢回避的态度也让我感到更加恼火。
自从我们重逢以后,我对方应琢堪称一无所知,对于他对我做出的这些疯狂举动,也无疑令我更加恨他。可是在看到那道异常刺目的伤疤时,我还是感到一颗心脏被捏得稀巴烂,滋味很不好受。
我起身,重新打开台灯,加重了语气,严肃地对方应琢说:“方应琢,跟我说实话。”
房间猝不及防变得明亮起来,方应琢被骤然亮起的灯光晃了眼睛,他神色躲闪,对我的问题避而不谈,“秦理,我很困了,想睡觉。”
方应琢这些反常举动,几乎可以使我确定,方应琢有问题。他有事情瞒着我,不止一件。
此情此景之下,继续逼问方应琢也许不是一个好办法,还有可能适得其反。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把灯关掉,不再说什么。
黑暗里,我们两个的枕头挨得很近,方应琢也紧紧地贴着我,浓郁的佛手柑香气中,我还嗅到了自己刚涂好的身体乳的味道,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有一种貌合神离的亲昵。
“秦理,你能抱着我吗?”方应琢忽然轻声问。
这时的方应琢不再像刚才浴室里那样强势,似乎变回了粟水小镇的那个方应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