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救,没过多久,储物间被热浪侵袭,像是变成了一个蒸笼,并且还在逐渐加热。我确信了视线模糊不是我的错觉,因为我的双眼也开始发胀发痛,除此以外,整个呼吸道也变得火烧火燎,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此时此刻,我从未这么真切地明白了什么叫“听天由命”。
至于我能做的,只有不住地在心里祈祷,希望我和方应琢可以获救。
“秦理,我还有件事瞒着你……”方应琢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艰难地开口,“其实我……”
如果放在往常,我最讨厌别人话说一半的行为,但现在的方应琢一副要交代遗言的架势,我怒从中来,一点也不想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于是,我对方应琢吼道:“别说话了!出去以后再告诉我!”
这一吼耗尽了我最后的力气,我缓缓跌坐在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都说人在濒死的时候,脑内会开始走马灯,原来这个说法竟然是真的,可我并没有回溯到太久远的事情,反而闪过了方应琢来到粟水以后的许多画面。
方应琢在悬崖边第一次喝醉,方应琢剪短了长度齐肩的头发,方应琢和我一起注册的游戏账号,方应琢坐在杜卡迪的后座上抱住我的腰……还有方应琢在古树下袒露的心意。
怎么都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