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真大方,一千五说给就给,”我嗤笑一声,不禁想起方应琢刚才的身手,“你不是挺能打的吗?干嘛要把这么多钱给他们?”
“对面四个人,还有人手里有刀,我不想和他们发生直接冲突,”方应琢说,“还不如破财消灾。”
我整理好手里的钱,不多不少,一共十五张。我把钱递给方应琢:“行了,这下子也没破财。”
方应琢仔细地收好钞票,语气很感激:“秦理,真的谢谢你。”
“是该谢我。”我看着他,没好气地问道,“你大晚上的不回家在外边瞎转悠什么?”
听见这话,方应琢反而微微发怔,他落在我身上的视线很轻,说话声音也很轻:“对不起。”
我不吃这套:“先别道歉,直接跟我说原因。”
“我在学校里打听了很多你的事,确实不太礼貌,也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人身上,本来也要向你道歉的。你在中午的时候那么生气,应该不想见到我吧,所以我才没回去……”终于,方应琢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压在心底一整个下午的问题,“秦理,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这一回,愣住的人变成了我。
严格来讲,方应琢没做对什么,但也没做错什么。那些成绩单和试卷不是我的隐私,学校里任何一人都能看到,方应琢建议我复读重新高考,也不过是出于他自己的客观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