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没有手机的大哥大。

啧，也不知道言少辞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己。

因为没有卫生间，浴罩和浴盆就放在睡觉的里屋。

红色的大塑料盆里面装满热气腾腾的热水，上面吊着一个粉色的塑料膜，正方形的，把整个浴盆罩在里面，留住里面全部的热气。

“好了，你脱衣服洗吧。”牛姐给这些东西搞好，就让她脱衣服洗澡。

黎星落点头，回了一句：“谢谢。”

可是刚脱了外套就看见她怎么还在？

黎星落脱衣服的动作停止了，看着她道：“娘你出去吧，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牛姐却摇摇头，“不，我在这陪着你。”

黎星落张张嘴，想拒绝的，但是她不敢，对方到底是个人贩子，要是惹生气了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

“行，我很快就洗好了t，等我洗好了娘洗，我给娘搓背。”她殷勤的道，甚至有点狗腿了。

牛姐笑笑，目光盯在她的身上，好像就是在等她脱衣服。

黎星落虽然觉得别扭但还是全部脱了下来，因为不好意思，她就一直背对着牛姐在脱。

毛衣裤子，内衣，内裤，直到光溜溜的。

牛姐一直盯着她看，并且目光盯着的是她的后腰。

没有。

光溜溜的后背，细腻的腰间没有她一直在找的黑痣，豌豆大小的黑痣。

这一瞬间牛姐是失落的，十几年了，她还是没有找到。

黎星落根本不知道牛姐坚持要在这看着她，是想看看她的后腰有没有那颗豌豆黑痣。

冻得直哆嗦的她直往浴罩里钻，等到被浴罩的热气笼罩，才觉得活过来了。

“呼，这天气真冷。”黎星落看着水盆里的一个葫芦瓢，舀了一瓢水就浇到自己身上。

“呼～”她舒服要死。

洗着澡，黎星落通过雾气蒙蒙的浴罩看向外面的牛姐。

“娘，我爹呢？”

她想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外面的牛姐脸色忽然就沉了下来，脑海里闪过她那个狠心的前夫，要不是他，她的女儿也不会被人拐走。

“他死了。”牛姐凉凉的说道。

黎星落顿了一下，虽然不明显但是她感觉到了一股杀意。

杀谁？

不会是我吧，我多乖啊！

她咽了咽口水，忐忑的又继续试探的道：“那埋哪里？我要不要去祭拜一下？”

牛姐冷笑了一声：“祭拜？他配吗？”

黎星落：“……！”

这话你让我怎么接？

不过她也感觉出来了，这个牛姐和她老公不和，搞不好还心存恨意。

黎星落眼中眸光一闪而过，她突然伸着头抽浴罩里钻了出来，目光真诚的说：“娘，我爹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揍他。”

牛姐看着她钻出来的小脑袋愣了一下，然后粲然一笑：“你揍他，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能揍得过他？”

黎星落眉眼低垂了一下，随后又抬起双眼，亮亮发光的说：“那我就不养他，等他老了不给他饭吃，饿死他。”

牛姐又笑了，竟然回答：“好，我们不养他，等他老了也不给他饭吃，饿死他。”

黎星落很肯定的点着脑袋。

牛姐伸了手，把她的脑袋推进去，“快点洗，一会水凉了，要感冒了。”

黎星落缩了进去，继续洗，不过她刚刚的意思是……牛姐的丈夫还活着。

死了，只是气话。

洗完澡，黎星落从新穿上衣服，然后哆哆嗦嗦的被牛姐按进了被窝。

自己钻进浴罩里，换水，洗澡，也不要她帮忙搓背。

看着牛姐在洗澡，黎星落拽着被子把头闷了进去。

密不透风的狭小空间里，她的手里是没有电的BP机。

在公交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