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自己不来打扰,也不让孩子们吵闹,只端了切好的瓜,自家晒的南瓜子来,便忙自己的去了。

陆盼和严教授夫妇坐在堂屋里自然是凉快又惬意。

宋云洲和唐志杰却直到傍晚了才回来。

陆盼忙关切的迎上前,“怎么这么晚,是不顺利,还是遇上什么事了?”

又问唐志杰,“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小地方就是这点不好,人都受伤生病了,还得自己去医院。”

“弄得本来不严重的,来回一趟也严重了。”

唐志杰笑道:“我没事儿,走了一趟出了汗反而更精神了,悦悦你别担心。”

宋云洲等他说完了,才开口,“没遇上什么事,就是管冷库的医生正好下村了。”

“只能等到他回来后开了冷库,才能拿到疫苗。打完之后,又休息了一会儿。”

“都这个时间了,赶回去怕是来不及,尤其唐先生需要休息,要不就住一晚?反正也住得开。”

陆盼自己走夜路倒是没什么,却不能不为唐志杰和严教授夫妇考虑。

于是征求过三人的意见后,点头答应了,“那就住一晚吧,只是要给家里添麻烦了。”

宋云洲摆手,“自己的家麻烦什么了,我给爸妈说去啊。”

唐志杰等他出去了,才看向陆盼,“我们在卫生院等待时,因为地方小,基本动静大点都能听见。”

“所以虽然没见到那家子烂人,但听到了动静。坏东西的孩子没保住,医生又让两个老的去交费。”

“他们便不干了,吵着要走人。那又没交费又没人照顾,医生肯定不让人走啊,该听见的便都听见了。”

顿了一下,“还真是有够烂的,老的烂,小的也烂,于他们彼此来说,何尝不已经是最大的报应,活该!”

“……悦悦,你可别觉得孩子无辜可怜什么的啊,我知道你们当医生的都心软。有这样的妈,当爹的也不是好东西,它才不无辜。”

“退一万步,它如果真无辜,不被生下来反倒是好事。不然它要么就会长成同样的烂人祸害,要么就会痛苦自己为什么要被生下来。”

“所以这样的结果于它来说,没准儿反倒是好事。”

陆盼摇头,“我怎么可能心软?有这样的父母,孩子生来就是带着原罪的,不生下来于它、于社会来说,都是好事。”

“从情感上来说,它只怕也不愿意被生下来。它肯定能感觉到它的父母都不爱它,不然它妈妈不会这样作死,它父亲也不会这样对它妈妈。”

严师母道:“当妈的都瘦成那样了,情绪也不稳定,整个人都有种随时会崩溃的紧绷和惶恐。”

“可见当爸的的确没给她提供好的生活条件,更没给她安全感,她才会跟个疯狗似的逮谁咬谁。”

“当然,她自己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的。所以这个结果其实挺好的,至少孩子不用受罪了。”

严教授沉声,“不配为人、不配为人父母的本来就不该生孩子。”

“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人家也不该有后代,省得给国家社会添乱!”

宋云洲进来了,闻言冷声附和,“反正这样的人我无论是出于人性本善,还是出于职业道德,都同情不起来。”

“只会觉得恶有恶报,都是他们应得的!”

“盼盼,妈说怕她和两个弟妹收拾的屋子老师和师母住不惯,你要不帮着看看去?正好还有两间空屋子。”

“晚上也还算凉快,不铺褥子,再搭个薄床单正好。”

陆盼便站了起来,“行,我看看去。”

幸好一整晚下来,唐志杰都睡得很安稳,没有发烧之类的,严教授夫妇也没认床,跟昨晚睡得一样好。

到第二天早上起来,三人看着精神状态都挺不错。

陆盼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和宋云洲一起,向宋父宋母提出了告辞,“下次再回来看爸妈和大家,平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