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却重于其他。”裴承允道。

裴承珏又看了一眼那啄食的鸟儿,不由点头:“鸟儿无以为食,饥饿难忍之时,确是冬青树果实为他们带来生机。”

闻言,裴承允终于收回视线:“话虽如此,饥不择食却不是个好习惯,鸟儿无辜尚情有可原,人却该谨守本分,含仁怀义。”

这是点谁呢?

裴承珏顿时摇头失笑:“你劝我状告秦王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此一时彼一时。”

“物尽其用,鸟尽弓藏?”裴承珏微微挑眉。

裴承允看他一眼:“我若鸟尽弓藏,你岂还有站在这里暗讽我的机会?”

裴承珏又是一笑,继而正色开口:“伯父方才已经训诫过我,此后我也会引以为戒,不走捷径,不落人言。”

裴承允淡淡点头。

若非裴承珏没真的干过那些助纣为虐的事,他也不会特地候他一遭,如今大理寺牢中必有他一席之地。

两人静默片刻,裴承珏忽地开口:“我父亲觊觎爵位,我一直知道,但我从未规劝于他。”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