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露跟了上来,站在费文泽身边,轻声地问:“文泽,你这是怎么了?”

费文泽看了一眼凌露,声音中没有底气:“我有点事想问他。”

凌露红着脸笑了笑:“他应该不在家吧?昨天晚上我下楼倒垃圾,看到邻居牵着他女朋友的手下楼。她女朋友很漂亮。”

听了凌露这话,费文泽像打过霜的茄子,瞬间就瘪了。

凌露拉着费文泽下了楼,到了楼下,费文泽忍不住地抬头看杜晓娜房间阳台上那条紫色裙子。

敲门声没有了,随着外面杂声渐远,周瑾拥着杜晓娜沉沉睡去。昨晚两人打了好几仗,累极,根本无心顾及费文泽。

中午,两人起床,一起去外面吃完饭,回来后,杜晓娜躺在摇摇椅上慢慢摇着,周瑾将西瓜切成一小坨一小坨放在琉璃碗中,上面插了几支牙签,端出来递给杜晓娜:“我刚吃了一块,很甜。”

杜晓娜接过碗,坐了起来,抱着碗,慢慢去用牙签插起一块西瓜,叫了一声:“周瑾,你过来,看在这两天你辛苦份上,这最甜的一块给你吃。”

周瑾弯腰低头,张嘴来接杜晓娜递过来的西瓜,没有想到杜晓娜的嘴亲上了他的唇,很快又闪开:“我尝了一下,你可不止偷吃了一块,因为你的嘴真的很甜,我不给你吃了。”

说完,杜晓娜将要给周瑾的那块西瓜塞到了自己嘴里。

周瑾被杜晓娜撩得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他伸手抱起杜晓娜:“娜娜,你这个妖精。”

闲下来时,杜晓娜叹了口气,对周瑾说:“费文泽好烦,再这样下去,肯定和他妈一样。我原本想给他来一个杀招的,现在想想,还是给自己留点德行。回头我要会好好收拾他一顿,你可一定要在哈。”

周瑾很紧张:“什么杀招?”

杜晓娜白了他一眼:“你怕什么?”

周瑾张张嘴:“我不怕。”

杜晓娜缓缓地说:“我能有什么大招?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初在银行上班,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要辞工,孙宇航和支行长就是不让,我更加觉得有异。问了我妈,我妈不让我辞工,原想问问你,又觉得没有问你的身份。说给费文泽听,他和我妈一样,让我继续留下来。可从那天之后,他对我特别地殷勤。”

杜晓娜突然笑了:“以前我不知道,后来我给我爸看证据时,我爸随口说郑晶的儿子叫费文泽,长得很帅。我当时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杜晓娜看着周瑾的眼,平视着他,她不怕剥开自己给周瑾看:“我这才知道费文泽接近我,是为了报仇。我一直觉得费文泽骚包、自负、过份热情,不是好人。我一直躲着他,不与他有任何交集。后来却还是着了他的道。我知道他是郑晶儿子后,以前所有的疑惑终于解开。他那无缘无故突来的殷勤,是为了迷惑我,让我为他着迷,他知道我会遇到什么事,却蛰伏在边上看我的热闹,等我出事后,再给我当头一击。”

杜晓娜脸上淡淡地,很平静:“事出后,我妈上门,对我百般羞辱,逼我撤案,我顶住了。行里所有的人看我笑话,我无所谓。可是他们找到我爸。我是人,也有软肋,我怕我爸出事。最终我同意撤案。在撤案之后的第二天,在费文泽想对我出手前,我揭穿了他的面目。他恼羞成怒,对我极尽折磨。”

杜晓娜对着周瑾惨然一笑:“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周瑾上前,伸手将杜晓娜拥在怀中。

杜晓娜并没有因为周瑾的怜惜而沉醉,她轻推开了周瑾,站了起来,对着周瑾笑:“我刚开始也没有想到他会怎么对我。在古镇的时候,听了春映姐姐的故事,我突然就明白,如果我没有走得及时,费文泽接下来的要做的事,应该是这样的。”

周瑾有些紧张:“做什么?”

杜晓娜笑:“他故意对我好,就是让我爱他爱得不能自拔,当我出事时,他会找个女人上门,说他爱上了那个女人,然后对我进行极度羞辱,然后看着我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