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伊皓想立马离他们越远越好，但楼梯只有一个，她只能穿过他们才能离开。

少年一直没说话，直到吕伊皓埋头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她的手被他攥住了。

“留下。”

她抬头，陆韫颋正紧紧盯着她，仿佛从来都没有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一样。

“世嘉姐，你先回去。”

被喊做世嘉的女人笑眯眯地朝两人挥手：“好好和小女友一起跨年哦。”

吕伊皓脸一下子就红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世嘉就已经打开了最里面的那件门，进去了。

吕伊皓想抽回手：“你就是一直不接电话，我担心来看看。现在看到了，我回去了。”

陆韫颋没说话，就那样固执地攥着她的手，打开门，拉着她一起进了屋。

漆黑的房子里，两个人站在狭小的玄关里，几乎都要贴在了对方身上，吕伊皓闷声重复道：“我要回去了。”

第二次再挣脱的时候，陆韫颋没有再挽留她。转身推开门的时候，她几乎是跑着离开了他。

公寓到附近车站的路足有二十分钟，她跑到最后喘吁吁坐地到了路边的长椅上。

眼前是热闹的人群，有带着孩子的父母，有一起打闹的学生，还有互相搀扶的老夫妻。

他们都有人陪伴在身边，理所应当地过完今年，迎来明年，或许后年也会这么度过。

而陆韫颋

吕伊皓站了起来，朝回走去。

就当是妹妹陪哥哥好了。

陆韫颋再次打开门的时候，吕伊皓都没想好用什么说辞，她和他对视了几秒，说道：“肚子饿了。”

见对方没反应，吕伊皓一脚踏上前去，仰头问他：“你不是要做饭嘛？”

少年低头，吕伊皓感觉他脸上的表情透露着一种在看白痴的感觉。

但他最终还是让开了，吕伊皓从他身边擦过，进到了屋子里。

公寓里空间不大，客厅和厨房是一体式的，脚下是榻榻米，饭桌和茶几一个被炉搞定，上面摆着橘子和茶杯，茶杯里的水还在冒烟。再往里面是关上的拉门，估计是他的卧室。

吕伊皓问了一句：“你怎么会选这里？”

陆韫颋把头发扎在脑后，回道：“喜欢的一个音乐家曾经住过这。”

吕伊皓哦了一声，突然觉得这平平无奇的公寓充满了不一样的气质。

听到塑料袋的响动，吕伊皓转身凑到他身边：“我来打下手。”

陆韫颋没有拒绝。

等饭做好了，吕伊皓已经真的感觉到了肚子饿的咕咕叫了。

等一盘盘摆到桌上的时候，吕伊皓惊叹着盯着陆韫颋。

“你好厉害！”

烧菜动作间，头发已经微微散乱下来的陆韫颋把筷子塞给吕伊皓：“不是说饿么？”

吕伊皓拿着筷子，一时间盯着少年的侧脸入了神，从他的眉间，到鼻梁，再次嘴唇，一路向下，看到他喉结下隐入宽大卫衣的脖颈。

对方转脸，吕伊皓才得以回神，喃喃道：“谢谢。”

陆韫颋的眉尾朝上抬了抬。

打开的电视机里传来人气组合的流行乐，吕伊皓却低头只能看着碗，没有别的什么原因，单纯是被炉里，两个人距离太近了，她曲坐的腿，也要因为麻痹快坚持不下去了。

她悄咪咪看了眼陆韫颋，发现对方没有看过来，悄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腿，却因为酸麻感，脸上揪成了一团。

“我吃好了。”

说着少年站了起来，端着自己的空碗走向了厨房，吕伊皓终于龇牙咧嘴地把腿伸直了。

等吃完饭，吕伊皓左等右等也没看到陆韫颋从亮着灯的浴室里出来，她把饭菜收好，自己趴在桌子上看起了电视。

大概是被炉太温暖了，饱餐后的她两眼直打架。

当橘子从少女逐渐松开的手里咕噜咕噜滚下去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少年捡起脚边的橘子，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