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银优在文飞扬前面的位置坐下,左手边第一排,教室骚动得更明显。

杨真心享受之余尴尬,小声地和文飞扬嘀咕:“虽然我羡慕你们艺人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但一时之间好尴尬哦。”

“你有什么好尴尬的。”文飞扬埋汰:“当事人都气定神闲,你一个打酱油的哪来这么多内心戏。”

“呀!”有帅哥在,杨真心忍住了揍文飞扬的冲动,咬牙切齿地笑一笑。

上课铃奏响的前几秒,任课老师来了,用了随机点名电子系统,学生的手机有定位,定位不在对应教室就是旷课。

车银优被点了名。老师看他一眼,又恍然大悟地看向不断涌进来的女学生,“难怪今天来得这么齐,原来是为了看帅哥。”

众人忍俊不禁。

帅哥虽养眼,但在场基本是高校的正常学子,蠢蠢欲动片刻,就开始正儿八经地听课了。

中途文飞扬被叫起来回答了一次问题,简单介绍下高丽青瓷器。

文飞扬的祖父来自北朝鲜,也就是现在的朝鲜人,祖母是中国吉林延边的朝鲜族,儿时在家里,她经常听祖父、祖母科普历史文化知识。“高丽青瓷主要诞生于新罗时期,还受到了中国越窑、汝窑、耀州窑等窑口的影响,它最独特的就是镶嵌装饰的技法,也就是在青瓷胎表面挖槽,填充其他类别的瓷土,接着再上釉烧制。”

老师点头称对,示意她坐下,又对高丽青瓷做了详细的补充说明。

两节课结束,到了中午,文飞扬告别杨真心,拿上包疾步往外走,赶去公司练习。

她当了练习生后,原先的通告也停了,包括杨玉贤在内的工作人员不可能跟着她一起停工领着工资不干事,除了经营她的粉丝俱乐部,还带公司其他艺人,是以她现在大多时候是靠自己往返于公司、学校、家。

出了学校隐蔽的后门,瞧见不远处高大帅气的男生,徐胜昔,文飞扬立即拿包挡着脸,弓着上半身,掩在不算密集的人群里。

“你在做什么?”有人轻声问她。

她侧头一看,对上一张精致如漫画主人公的脸,“我”想起眼前的人有保姆车,冲口而出,“我在躲人,你的车就在附近吧,能不能捎我一段路?我不想被他看到。”

车银优沉默须臾,摘下帽子给她戴上,压低帽檐,再伸长手臂揽着她肩离开,她低着头,只能看见两人的脚尖,几乎是被他带着走,没使什么力气,脑袋有点懵,上了车,坐进后座,“走吧。”车银优提醒前排目瞪口呆盯着文飞扬的司机、经纪人。

两人回过神。经纪人语气带着探究,“是去SM,还是去?”

显然他们认出了文飞扬的身份。文飞扬说:“我在前面十字路下。”前面有个地铁站,坐地铁十分钟就能抵达SM.

车银优一副送佛送到西的架势,“直接去SM.”

文飞扬立即摆手说不用这么麻烦,“公司楼下有人蹲守,要是看到你的车……”

车银优心领神会,“听她的。”

司机启动车子。

文飞扬对车银优道谢。

车银优难得八卦,“你在躲谁?”

“一个难缠的家伙。”徐胜昔很难搞,还会卖惨,文飞扬想要和他分手,怕自己心软。

车银优有分寸感地不再追问。

车子陷入沉寂,文飞扬倒没有尴尬,而是解了乏般地,头靠着车窗,过了少顷,包里的手机不意外地振动。

她几乎可以猜到是徐胜昔打来的,果然一看来电显示,欧巴。

徐胜昔比她小,却喜欢她叫他欧巴,还不准她叫别人欧巴,她深吸一口气,干脆地划了接听键,听见对方直接问:“在哪?”

“回公司的路上。”她直截了当。

对方声音冷得像含着冰渣子,“你明知道我会来等你!”

文飞扬轻嘲:“你高估了我们的默契。”

“我两个小时后的飞机。”徐胜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