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衣被一个羌笛人缠上了,本以为能像先前那样轻易料理对方,谁料他竟异常勇猛,叶寒衣被对方一拳震得手指发麻,尚未回神,对方再次发起猛攻,直朝命门而来。
戈叙白的大刀挡在了她身前,替她挡了这致命一击。
方才她救了他,现在他救了她,扯平了。
对方在戈叙白手底下占不到便宜,但戈叙白也没法轻易将他斩杀,双方缠斗,十分激烈。
偏在这时,又有黑箭从暗处射来。
那人依旧不死心,要取戈叙白的性命。
戈叙白被那羌笛人缠住,根本无暇分身,叶寒衣赶忙出手将那暗箭挡开。
但紧接着,数枚暗箭接连发出,攻势较之先前更加迅猛。
叶寒衣一时不察,肩头被擦伤,伤势不重,她压根没在意。
但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开始浑身酸软无力,手中的无念都有些提不起来了。
“戈叙白,小心暗箭,上面有毒!”
戈叙白余光瞥见她的异状,眸色一沉。
不可再恋战。
他故意卖了个破绽给对方,在对方以为即将得手之际,干脆利落地出手反杀。
大刀斩下,人头落地,那羌笛人双目圆睁,似是不明白自己究竟输在了那里。
此时,叶寒衣已经提不起剑,她尝试运功,也失败了。
戈叙白道了句得罪,揽住叶寒衣的腰,起跳间便离地,往林子的某个方向而去。
他吹了一记哨,手下立马会意,当即不再恋战,瞅准了机会便跑。
这段时日,他对这片区域已经摸索得十分熟悉,知道哪条路最安全。
叶寒衣被他带着往西边走,身后的追兵穷追不舍,但好在有戈叙白的手下护卫,很快,他们就把追兵甩掉了但有一人,依旧像苍蝇一样没甩掉。
又一支利箭从身后袭来,戈叙白一手抱着叶寒衣,一手在虚空一抓,徒手接住了那支箭。
他眼眸锐利如鹰,精准地定格在某处,毫不犹豫地将手中利箭掷了出去。
暗影处传来一阵异动,以及一声闷哼。
戈叙白嗤了一声,“只敢躲在背后弄鬼的鼠辈。”
碍于羌笛大敌在前,叶寒衣又伤情不明,戈叙白没有再多作纠缠,带着她飞快离开。
楚翊安靠在一株大树后,咬牙拔出自己肩上的利箭,然后又从怀里摸出一瓶药,飞快服了下去。
这箭上有毒,若是不及时服用解药,他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他没想到,自己躲在暗处都能被戈叙白所伤。
若非大敌当前,戈叙白不欲恋战,只怕自己定要命丧他手了。
身后追兵来了,楚翊安也不敢久待,只能撑着伤臂逃离。
叶寒衣起先还只是浑身酸软无力,到后来,她的神志都开始有些不清醒。
她本能地环抱着戈叙白,将他当作唯一救命的浮木。
感受到自己腰上环抱的手臂,戈叙白的身形微不可查地凝滞一瞬,很快就恢复如常。
当务之急,要先离开此地,再给她治伤。
张烈一行人狼狈地从断云山逃离,折损了半数人手。
谷栖山第一时间召见,询问详情。
张烈满脸羞愧,“属下无能,没能救下瑾王殿下,他,不幸坠崖了。”
谷栖山闻言,心头狠狠一颤,魁梧的身形险些站立不稳。
谷兆麟连忙上前搀扶,“义父,您别激动,兴许此事另有玄机。”
又看向张烈,“张统领,你可是亲眼见到瑾王殿下坠崖?”
张烈摇头,“属下彼时在于羌笛人缠斗,并未亲见,但楚大人亲眼看到了。”
谷兆麟立马道:“把他召来。”
楚翊安被召到了帅营中,他是被抬着来的。
他的手臂被戈叙白的那一箭刺穿,那上面有毒,即便他服用了解药,药效也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