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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

雪蘼眸子微垂，鼻子吸了吸，母亲温柔甜美的气息涌入鼻腔，明明很舒服，却依然掩盖不了突然回想起那天的血腥！

那双湛蓝纯净的眸中，情绪翻涌如波涛，他忽然哭了：“麻麻，我是不是很坏，很让人讨厌啊？”

蓝甜甜一怔，忙把他往怀里扯出来，眼底全是震惊，轻轻抚起垂落在雪蘼额头的发，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宝贝儿子，怎么突然这么说啊？”

屋子里明明开着空调，可雪蘼依然感觉到了冷。

他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心底阴暗面瞬间扩展到最大，仿佛连一丝光线都照不透。

他扑进母亲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

像只被折断羽翼的金丝雀，“就是因为我帮楚江秋求情，让审判长别判他死刑，他们才死了……我害死了那么多人，他们就在我眼前，一个个的死去，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就是个罪人……”

“不是，不是这样的……”

蓝甜甜也哭了，“这不能怪你……”

雪蘼哭得更厉害了：“就是我，就是因为我，庞警长也死了，还有他的父母，他的邻居……”

那双漂亮的眸子粘满了泪水，长而密的睫毛宛如一把浓密小扇子，不停打着颤。

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从母亲怀里抬起脸，瞳孔中染上一丝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