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维铭并不着急去追那些出逃的待宰阳羔,而是将目光对准了地上的雪蘼。

此刻的雪蘼傻乎乎的。

被推倒了也不知道爬起来。

一只手撑着地,侧躺在地上,戏袍大半部分浸泡在血水里,薄薄的眼皮半掀,眸色迷茫,鬓边蓝蝶簌簌颤栗,在黑暗的映衬下,带着不自知的蛊惑,像是地狱血潭里爬出来勾人魂魄的妖精。

怪物窥探的目光变得放纵,像只觅食的大型猫科动物,匍匐着爬过去,伸出猩红的长舌,覆上少年精致漂亮的小脸!

大脑乱麻的雪蘼傻兮兮的。

被舔了也不知道反抗,只是泪眼朦胧的抽泣着,发出细碎不满的抗拒声,在无数刺耳的惨叫声中,竟意外动听得销魂!

怪物舌头重重颤抖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抓了一下心脏,痒得难受。

一爪子撕开那套繁复的戏袍,他等不及了,必须就地解决,否则会憋坏的!

脆弱的戏袍在怪物的利爪下,薄如蝉翼。

被轻易撕碎。

莹白如玉的肌肤一寸寸暴露出来,像是带着花香铺开的新雪,又很快被怪物中沾满血腥的利爪染花,霏蘼而又妖冶!

流畅线条透出来的惊艳几乎带着压迫感,像是橱窗里令人驻足精心雕琢的娃娃,惹得怪物心脏扑通乱跳!

它一爪子翻过人,让被血染花的少年程跪爬状,像是发情期的野兽,贴到后面就想姣佩。

像是杀一条白花花的鱼。

先是用刷子刷干净上面磕嘴的鳞片,再用锋利的刀子开膛破肚!

也不管鱼受不受得了!

正当他要得逞时,黑暗的空间突然炸开一朵又一朵的透明花,崩落无数水一样的滴状。

像是透明的玻璃墙被人为破坏,裂出无数蜘蛛网状的裂隙!

很快,整个被他们封锁起来的结界,包括那栋别墅,都发出高频率的震颤,似要倾塌。

两只都被玩具吸引的怪物身形一抽,抬眼观察时,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如天神降临,冲破结界出现在他们眼前!

正是因失去雪蘼险些陷入癫狂状态的?韩@各@挣@离陆亦刑!

他浑身都湿透了,一袭黑色的燕尾服紧紧贴着肌肉,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意,犹如暗夜撒旦,眸光嗜血得像是地狱的业火,能将世间的一切摧毁!

眼前的一幕,更让他的心脏猛地收缩,一阵阵抽痛,痛到几乎窒息!

紧接着,滔天的怒火席卷而来!

只见雪蘼双手双脚撑在地上,头上顶着那顶诡异的戏冠!

几缕烟粉色卷发凌乱搭坠着发光的流苏,不知是被血水还是汗水浸湿,一缕一缕地搭在脸颊。雾蒙蒙的美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就像一个失去了生机的傀儡娃娃,被一头浑身是血长满白色长毛的怪兽死死压在身下!

最致命的,是他身上那件由他亲自挑选的西服不见了踪迹!

被怪兽撕扯得凌乱不堪的戏服堪堪挂在肩膀,像几片摇摇欲坠的花瓣!

奶白色光滑的肌肤暴露在充满血腥的空气中,像是正和怪兽进行着什么难以启齿的勾当!

而他们身边,还有一个挥舞着触手正在折磨庞睿的怪物!

陆亦刑气得发抖!

牙关紧咬,许久才松开。

字句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真的是,肮脏又丑陋到了极致呢!”

闻言,两个怪物脸上的表情通通扭曲了一瞬!

假陆亦刑丢开不知死活血淋淋的庞睿,眸光扫到怪物压着雪蘼的光景,神情猛然狰狞。

但转瞬即逝。

毕竟,他们此刻最大的敌人,是陆亦刑!

而不是在这里乱吃飞醋!

他挥舞着身后丑陋的触手,用质问的语气,问陆亦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陆亦刑根本不理他,而是身形奇快的出手,化着一抹黑色的虚影,眨眼间便出现在雪靡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