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埃尔.弗顿看着长身玉立的先生抱着小人鱼,素来眼神冷漠的男人此刻却如冰雪迎春,衣服湿透了还抱着怀里小小的一团,心脏瞬间几乎要被这和谐的画面给刺激爆炸!
“先生,先生,这是要把它带回房间吗?”他压制住心底的鬼火,神色焦急的问。
男人面容淡静,冷冷地问:“怎么,有问题吗?”
“这个东西危险得很,我建议先生还是把它关进地下室。”巴埃尔.弗顿不怀好意的说。
一听到要把自己关进地下室,雪蘼慌忙探出来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里面泛起忐忑的涟漪,有些不安逞强地看向巴埃尔.弗顿,又看向男人,一个劲摇头:“吚呜呜呀~”
男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压低声音说:“放心,不会把你关进地下室了。”
雪蘼赶紧点点头,嘴巴里发出的声调也变得愉悦起来,还卷起鱼尾巴,轻轻缠住男人的腰。
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男人唇角不自知勾起一抹微笑,对巴埃尔.弗顿吩咐道:“他怕黑,不能关进地下室,你去把我房间的浴缸收拾一下。”
“可是先生……”
“快去。”
“是。”
来到了正厅,索xin男人就抱着小美人鱼,四处转了转,慎重其事的给他介绍:“这里是二楼客厅,这边过去是我的书房,那边是我的卧室,那边有花园,我打算在花园里再建一个池子,这样你就可以在花园里玩了。”
说着,男人把小人鱼抱进了花园里。
花园连着二楼的客厅,有一个大大玻璃门。
现在正是春天,花园里百花盛开。
紫红紫红的杜鹃花,娇嫩迷人的蔷薇,红颜似火的玫瑰……
各种各样花儿争芳斗艳,芬芳吐香,亭亭玉立,婀娜多姿,使花园花香袭人,十里飘香,让人心旷神怡。
雪蘼看着摇曳的花儿,远处蔚蓝的天,阳光刚好,微风不燥,不由得一阵心神荡漾。
男人把他放在一张藤椅上,伸出湿漉漉的手,彬彬有礼地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陆亦刑,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吚吚呀~”
雪蘼看着他手背上被自己咬出的伤,很过意不去,赶紧伸出软白细腻的小手,和他握了握。
男人伸出的是右手,而他的左手却戴着一只黑皮手套。
男人不知道他在打量自己的手,只是问:“你叫吚吚呀?”
雪蘼赶紧摇摇头,咿咿呀呀的指着藤椅上方的荼靡花藤:我叫雪蘼。
男人抬头看了眼高高隆起的花亭,若有所思,而后自信满满的说:“我知道了,你叫花藤?”
“吚呜呀~”
不是啊!
雪蘼摇头。
“哦,不会是叫花儿吧?”
“吚呜呀~”
“我知道了,难道你叫叶子?”
雪蘼:“……”
陆亦刑:“……”
陆亦刑:“那你叫什么?”
雪蘼看着男人抱起膀子,垂在胳膊的手,忽然灵机一动,抓住他的手,在他掌心一笔一画的写:雪蘼。
温柔湿润的触感,像是羽毛的撩拨,轻轻从陆亦刑手心,传到了心脏。
突然之间,他竟有些觉得,眼前这个人,这个名字,这样在手心写字的感觉,似乎在什么时候,历经过?
只不过他写字时,好像用的不是手。
而是比手更加软嫩的东西。
可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看着他发愣,雪蘼“吚呜呀~”的轻轻叫了一声,意思我已经写好了,你知道了吧。
陆亦刑已经知道了。
但是他很喜欢这样的肢体接触,于是假装不耐烦的说:“这写的什么呀,根本不认识。”
雪蘼愣了一下。
又埋下小脑袋,放慢速度,认认真真的又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