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着眼,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可能吧。”我说。

季今楼仰起头,几乎是将脸送到了我的掌心。

他没有再说话,鼻息破碎紊乱,手上的力道又慌又重,不知所措般紧紧捏着我。

我笑了笑,慢慢地将手抽走。

我的手掌轻柔地擦过他的肌肤,一点点地如软刀子割肉般收回这份恩赐。

他怔怔地松开手,瞳孔缓缓收缩。

就在我们即将分开时,季今楼终于动了。

“你,”他嗓音低哑,“不能不要我。”

我轻柔地问:“为什么呢?”

“……我什么都不要了。”

“什么都不要了啊。”我笑着。

季今楼道:“我要你。”话音一落,他宛如归于寂静的井水,涔着渗入骨髓的冰冷,平静地说,“我只要你。可以了吗?”

他果然什么都明白。

我低下头,缓缓地靠近他。

季今楼没有动,却闭上了眼。

蜻蜓点水,似刻印章。

8.

“……咳咳。”

旁的声音响起,我顿时体会到什么叫做裤子都脱了结果下一秒就萎了的心塞感。

我怒上心头,顾不得静养,张望四周,骂道:“谁啊!哪个贱人!”

鞋履慢悠悠地踢踏砖瓦发出窸窣响动,我寻声看去,一抹紫色的身影落在了我的面前。

我心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