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心中那因剧痛而起的慌乱渐渐消散,瞬间踏实了不少。
她喘息着缓了缓,强撑着对身旁的霓裳吩咐道:
“霓裳,你……出去一趟,告诉父皇和兄长们,我这边一切安好,让他们宽心。”
顿了顿,她又道:“还有,千……千万别惊动母后。她刚清醒不久,身子不大爽利,为蔓萝的事已经担了半夜的心,刚歇下不久,别再让她为我悬着了。等……等孩子平安生下来,再去给她报喜。”
霓裳领命。
此刻,她又被一阵痛感攫住,蹙紧了眉头,死死抓住锦被,不想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让父皇他们担忧。
可是,真的太痛了,这种拉扯的痛,漫长得像是没有尽头。
腹中的绞痛一波比一波冲击的凶狠,几乎要将她的意识碾碎。
她痛得浑身瘫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她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次催产汤,又喝了多少次参汤,她只看得见,从清晨,到日落,自己水米不沾,唯有剧痛席卷。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恍惚间甚至在想: